發生了這樣的事,再泛舟賞荷未免不好,蘇貴妃借口自己累了,就扶著宮女的手離開了。
憐兒被人拖了下去。
在被拖走的時候,憐兒用毒蛇一般的目光看著時淺,嘴里惡毒的詛咒著。
“時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塞上她的嘴。”皇貴妃眼中一片冷厲,真是好大膽子的賤婢。
其他人也都散了,皇貴妃拉著時淺的小手拍了拍。
“淺淺,你難得進宮一趟,今天就陪母妃說說話吧。”
“是,母妃。”
皇貴妃帶著時淺離開,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廢后才離開。
到了寢宮,皇貴妃讓所有人都退下去。
確定沒有人偷聽后,皇貴妃才壓低了聲音問時淺。
“淺淺,蘇貴妃的孩子是不是有問題”
皇貴妃在后宮混了這么多年,那是何等的聰明,時淺今天那意味深長的一眼,別人沒看懂,她卻是猜到了一二。
而且,她懷過孕,生過孩子,她知道一個女人當了母親是什么樣的。
蘇貴妃即便是裝的再像,裝的就裝的,真不了。
“母妃,您猜的沒錯,蘇貴妃的孩子是有問題。”
“什么問題可是”皇貴妃心中有一個猜測,但她覺得太荒謬了。
“她并沒有懷孕。”
“果然如此。”皇貴妃并沒有太過震驚,因為她已經隱約猜到了。
南國皇室子嗣單薄,并不是因為后宮的妃子不夠多,反倒是宮妃很多,但懷孕的卻沒有幾個。
雖然誰都不敢說,但聰明的妃子已經猜到了,那是因為皇帝不太行。
皇貴妃當年也是盛寵了那么久,才懷了一個孩子,皇后的孩子懷的更是艱難。
年輕時的皇帝尚且不太行,更何況是年紀大了,各方面都更廢的時候了。
兩個人一時間都沒有說話,過了半刻鐘,皇貴妃首先打破了沉默。
“她現在已經很受寵了,即便是沒有懷這個孩子,也已經寵冠后宮了,她為什么要冒這么大的險呢。
莫非,她是想過幾日將這孩子故意弄掉,以次來陷害誰”
皇貴妃雖然聰慧,但畢竟是后院的婦人,她能想到的也只是這些女人間的小把戲。
但時淺不同,她看得要更遠,有不輸于男子的胸襟。
“應該不是,她編造出這個孩子,應該是想要南國的天下。”
“啊怎么會”皇貴妃嚇得眼睛都睜大了幾分。
“母妃,沒有懷孕并不是蘇貴妃最大的秘密,其實,她還是完璧之身。”
皇貴妃是獨孤玨的生母,時淺相信她,便將蘇貴妃所有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倒吸了一口涼氣,皇貴妃用帕子捂住嘴,才沒有讓自己驚叫出聲。
真是天大的笑話,如果讓陛下知道,他捧在手心里如珠如玉的寶貝,竟然都沒讓他碰過,估計會直接氣死吧。
皇貴妃并沒有問蘇貴妃是怎么做到的,她現在完全信任時淺。
淺淺說的,那就一定都是對的。
“母妃,蘇貴妃的身份不簡單,您一定要避其鋒芒。”
皇貴妃拉著時淺的小手,不住的點頭,“你放心,母妃知道該怎么做了。”
她是北國的長公主,陛下一直防著她,防著她的兒子。
不管她的兒子為這南國的江山付出多少,最后都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就因為她是北國的公主,玨兒身上有著北國的血。
蘇貴妃現在得寵,陛下是她絕對的靠山,廢后如今雖然失勢,但她的兒子是太子,也許很快就會東山再起。
她是嫁出去的公主,北國即便是想給她撐腰,也是山高路遠。
所以,皇位落不到她的玨兒身上。
玨兒如今的腿好了,又娶了淺淺這樣的好娘子,她只要讓自己平安,不給他們拖后腿就行了。
所以,這后宮就讓她們去斗吧。
第二日,皇宮里傳來了兩個消息,第一個是,皇貴妃娘娘病倒了,皇上體恤,讓她好好休息,將管理后宮的權利全部交到了蘇貴妃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