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廢后。”
廢后一時間,時淺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卻也一時間理不出頭緒。
“母妃,您能肯定嗎”
“嗯,我再仔細看看,從這副畫上來看,這女子十分年輕,從發飾看,更是未出閣的時候。
我進南國后宮的時候,她已經是皇后了,她還在閨中的樣子,我真的還沒見過。
不過,這顆痣我有印象,記得那年我剛進宮,正得陛下寵愛。
為了討我歡心,陛下特帶著我一起游湖賞荷。
王皇后不甘心陛下獨寵我,便也跟著來了。
在小舟上的時候,槳被荷花的根部纏住,晃動了一下,王皇后沒站穩,掉進了湖里。
但她在掉下去的時候,還拉了我一把,就這樣,我們紛紛掉了進去。”
說到這里,時淺和獨孤玨心中明白,王皇后應該是故意的。
皇貴妃繼續回憶,“我水性很好,即便是掉入水里也沒有絲毫的慌張。
倒是王皇后,她貌似不會水,不斷的在水里撲騰,還嗆了好幾口的水。
就在那個時候,我看到了她下巴上有一顆痣,就跟這顆痣是一樣的。
我那時就在想,她應該是覺得這顆痣不太好看,所以在平時都用脂粉給遮蓋起來了吧。
不過我這想法后來被印證是錯的,兩年后,王皇后跟當時的賢妃一起懷孕去皇廟還愿。
她們回來的那天,天宮不作美下起了大雨,馬車更是在進城的時候壞掉了。
即便有奴才護著,王皇后和賢妃還是淋了雨,臉上的妝都花掉了。
在她匆匆趕回自己寢宮的時候,我們正好在游廊碰了面。
我還特意看了她的下巴,竟然是沒有痣的。
所以,我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皇貴妃的這一番話,讓很多困惑著時淺和獨孤玨的事突然就想通了。
如果這畫上的人就是年輕時候的王皇后的話,那跟她在皇廟見面的人就應該是張恭明。
“母妃,您還能記得王皇后和賢妃去皇廟的具體時間嗎”
“等等,時淺有些長了,我想想啊。”
“嗯,我想起來了,是七月初十。”
七月初十賢妃當時說她們是七月初十去的皇廟還愿,而皇廟賬單上記錄的張恭明捐物的時間也是這一天。
一切都對起來了,這畫上的女子就是還在閨中的王皇后。
她跟張恭明應該很早就認識,而且彼此愛慕。
那次去皇廟,應該是被賢妃看到了兩個人在私底下見面,所以,賢妃的孩子才會被殺死,她也被打入了冷宮。
但如果真相真的是這樣的話,賬本上當時還備注了,喜得一子,特來還愿。
這就是說,當今的太子,獨孤玉,他并不是皇上的親骨肉,而是張恭明的兒子。
這真的是一個驚天的大秘密,比皇后偷人還要嚴重的多。
皇家的血脈最最忌不純正,如果一旦被老皇帝知道真相,只要是跟此事有關的人,他一個都不會留。
南國也必定發生動蕩。
皇貴妃見兩個人面色沉重,便知道定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玨兒,淺淺,怎么了”
“母妃,這件事非常重大,兒臣現在不告訴你也是為你好。
今天跟這幅畫有關的事,您就當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說,也不要問。”
“嗯,母妃明白,你跟淺淺不會有危險吧”
皇貴妃已經看開了,她怎么樣都行,但她的兒子和兒媳不能出事。
“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母后,您好好休息,我跟淺淺先出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