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是你的父親啊,你可以叫我一聲爹爹嗎”
時昊天顫抖著手,想去碰時寶的衣服,但卻被時寶冷冷的躲開了。
“你不配。”時寶冷冷的語氣和眼神,簡直跟時淺如出一轍。
聽到時寶的話,時昊天雖然傷心難過,但更多的是開心。
“孩子,你不傻了,你好了,是嗎”
“他是個特別聰明的孩子,是被王碧韻親手給打成了自閉。”
時淺的話讓王碧韻身子狠狠的抖著,如果知道會這樣,她當時一定會直接殺了時寶。
絕對不會留下這個禍患,但世上沒有后悔藥,一切都不能重來了。
時昊天更加悔恨了,“孩子,對不起,是父親錯了,是父親混賬啊,嗚嗚嗚。”
時昊天一邊哭一邊捶打著自己斷了好幾根肋骨的胸膛,此刻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
此刻,他是真的悔過了吧,但已經晚了,不可逆的傷害已經造成了。
即便他不知道時寶的真實身份,但凡他有一點人性,就不會縱容甚至是和王碧韻一起,將那么小的孩子虐待成自閉。
如果不是時淺醫術高超,時寶這輩子就真的毀了。
現在雖然是恢復的很好,也比同齡的孩子要差很多,這一切都是拜時昊天所賜,他哭訴幾句自己錯了是遠遠不夠的。
時寶冰冷厭惡的看著時昊天,再次一字一頓的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對現在的時昊天來說,沒有什么比這更殺人誅心的了。
當即血氣翻涌,一口氣沒上來,暈死了過去。
這次,時淺沒有命人將他潑醒。
王碧韻見時淺的目光看向自己,嚇的縮了縮脖子,時淺不會是要殺了她吧。
該說的她都說了,該招認的也都招認了,時淺還想怎么樣
時淺讓香兒遞給王碧韻一顆解藥。
“王碧韻,只要你從此以后安分守己,本妃每個月會派人給你送一顆解藥。”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時淺不但不殺她,還定期給她解藥不對,這一定是時淺又在耍什么把戲。
但明知道時淺這樣做,等著她的會有更加痛苦的事情發生,但王碧韻還是要抓住這個機會,她要活著。
只要能活著,怎么樣都好。
管家看著時淺和獨孤玨兩人的高挑完美的背影,他知道,丞相府,徹底的完了。
不知過了多久,時昊天悠悠轉醒,身上好像沒有那么痛了。
映入眼簾的,是管家那張焦急擔心的老臉。
“老爺,您可算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嗎”
其實管家這話問的扎心了,對現在的時昊天來說,應該是有哪里是舒服的。
“渾身都疼,找大夫來給我看看。”
自從丞相府出事后,府上的人就陸續的離開了。
所以,現在有個頭疼腦熱的,只能去外面找大夫了。
府醫將一個瓷瓶遞給時昊天,“老爺,這是玨王妃留給您的。”
時淺是神醫,她的藥價值千金。
顫抖著手接過那精致的瓷瓶,時昊天眼中閃過悔恨。
是他錯了,偏寵王碧韻那個賤人,結果害了自己的一雙兒女。
王碧韻,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想著東山再起的王碧韻,做夢也想不到她拿捏了一輩子的男人正想著如何讓她更加生不如死。
時淺獨孤玨離開前丞相府后,就去了刑部。
將王碧韻招供的口供還有其他的證據交給宮辭,命他秉公處理。
宮辭不敢耽擱,立馬帶著這些口供和證據進了宮。
老皇帝現在除了上早朝,其他的時間都是跟蘇貴妃在一起。
宮辭沒有等到明日早朝再奏,而是冒著被降罪的風險,去貴妃寢宮求見了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