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院首醫術雖然不如玨王妃,但在所有太醫里是最好的。
因為蘇貴妃的肚子太寶貝,張院首一直就在不遠處候著。
很快,他就背著藥箱趕了過來。
“張大人,我們現在去案發的房間里檢查一下。”
“好。”
對于查案,眾人不懂,只能看個熱鬧。
足足過了兩刻鐘,宮辭和張院首才重新回到眾人面前。
“宮大人,如何啊”有好奇心太重的大臣,沒忍住問道。
“等會本官會跟陛下稟明,大人聽著就是。”宮辭對于這樣喜歡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大臣,心中很是反感。
被拒絕了的大臣,心中暗罵宮辭不識時務,不過嘴上卻只能說著好。
宮辭和張院首來到老皇帝面前,開始一一稟告。
“回稟陛下,房間里并無太子殿下所說的那種能讓人渾身無力的香。
但也不排除,香正好燃盡了的可能。”張院首實事求是的道。
“你胡說,一定是你檢查的不夠仔細,不對,一定是你醫術不精。
時淺,你醫術高,你去檢查一遍,一定有那種香的。”
關系到自己兒子的生死,廢后沒忍住又站了出來。
老皇帝不悅的皺眉,“丑人多作怪,堵住她的嘴。”
“是,陛下。”龍衛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皇帝說什么就是什么。
不顧廢后的反抗,一塊布就塞進了嘴里。怕廢后將布拿出來,還反手將她的兩只手腕綁了起來。
獨孤玉低垂的眼中一片殺意,他們竟敢如此對他的母妃。
父皇,您太讓我失望了,是你逼我的。
張院首的話被打斷,廢后發不出聲音后,繼續說。
“陛下,臣檢查了澤王妃胸口那致命的傷口,確實是太子殿下手里那把匕首所致。”
宮辭在一旁點頭,“不錯。”
老皇帝冰冷的視線看向獨孤玉,“太子,你還有什么話說”
“父皇,兒臣沒有殺澤王妃,兒臣是冤枉的。”
“證據確鑿,你竟然還敢說自己冤枉,簡直太狂妄,來人”
不等老皇帝說完,他懷里的人突然眉頭緊皺,臉色蒼白,額頭迅速起了一層薄汗。
“陛下,臣妾肚子疼。”
“啊怎么會肚子疼。”蘇貴妃的肚子現在可寶貝著呢,那里面是老皇帝寄予厚望的皇子。
張院首不敢耽擱,忙過來給蘇貴妃把脈。
如果是平時,一定要在貴妃的手腕上鋪上手帕才能把脈。
今天事發突然,也來不及講究了。
摸上蘇貴妃的脈搏,張院首心中大驚,這脈搏好亂,是滑胎之象啊。
“怎么樣”老皇帝緊緊的抱著蘇貴妃,仿佛這樣,她的肚子就不會疼了一樣。
“回稟陛下,情況不太好,是,是滑胎的征兆啊。”
這么大的事,張院首也不敢隱瞞。
“怎么會滑胎,明明已經過了三個月,朕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一定要保住蘇貴妃肚子里的孩子。
前提是,貴妃不能有任何意外。”
“是,陛下。”張院首硬著頭皮接了旨,但他心里完全沒有底,這孩子恐怕是留不住了。
只希望到時候玨王妃能夠出手,那還能有一線希望。
但他又不希望玨王妃出手,皇家這些烏七八糟的事,還是不要將玨王妃拉進來的好。
張院首正用自己的平生所學想著如何保住蘇貴妃肚子里的孩子時。
疼的臉色蒼白的蘇貴妃斷斷續續的道。
“陛,陛下,肚,肚子好像,被人扎似的痛。”
“愛妃,你別急,慢慢說,你說被人扎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