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玨也不催促,而是安靜的站在一旁觀看。
等最后一筆落下,獨孤玨才喝了一聲好。
時淺將筆放在筆架上,抬頭看獨孤玨。
“王爺過譽了。”
“淺淺不要謙虛,你是真的畫的好。”
時淺也不跟獨孤玨爭,接過暖過溫水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還給香兒。
“王爺,我有事要跟你說。”
“淺淺,我也有事跟你說。”
獨孤玨的心跳有些加快,馬上要面臨生死了,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
時淺點頭,“那我先”
沒等時淺說完,獨孤玨又搶話了。
“淺淺,還是我先說吧。”
時淺挑眉,獨孤玨今天很有問題啊。
“嗯,你說吧。”
獨孤玨的喉嚨緊張的滾動了一下,垂在身側的手都微微握成了拳頭。
“淺淺,我八歲上戰場,十三歲正式帶兵打戰,如今卻落得個鳥盡弓藏,兔死狐烹的下場。”
時淺沒想到獨孤玨會跟她說這些。
“王爺,上天是公平的,欠你的早晚會還給你的。”
對于時淺這句話,獨孤玨是非常贊成的,不錯,他是受了很多苦,也受到了太多不公平的待遇。
但自從遇到淺淺的那刻起,老天就將所有的不公平都補償給他了。
如果不是殘廢被毀容,他的母妃就不會替他四處張羅王妃,更不會跟父皇求下了丞相府的女兒。
他現在還要感謝時柔的不嫁,這才讓淺淺替嫁成為了他的王妃。
“淺淺,你說的對,但我還是想爭一爭,將屬于我的東西拿回來。”
“你想拿回什么”
“兵權。”
不光是為了用這個借口留下時淺,獨孤玨也確實要奪回兵權。
因為他知道,只有自己手中有權利,他才能保證淺淺不被其他人搶去。
他現在最大的威脅就是龍澈,龍澈是北國太子,而他只是南國一個沒有實權的不得寵王爺。
看著獨孤玨認真的眼睛,時淺不解的輕蹙了一下眉頭。
“王爺,我只是一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
“不,淺淺這雙小手只要想,絕對可以攪動乾坤。”
“王爺太看得起我了,如果我不同意呢”
獨孤玨咬了咬牙,他早就想過淺淺會這樣說了,所以她都想好答案了。
不過這個答案,如果他說出來的話,淺淺會不會直接給他扎一針。
“王爺,你怎么不說話”時淺伸出小手在獨孤玨眼前晃了晃。
獨孤玨伸手抓住時淺亂晃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手里。
“如果我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好,不生氣。”說是不生氣,這四個字卻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淺淺,在我拿回兵權之前,我不同意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