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自己的房間在哪后,白歌揮手讓侍候的下人帶云中子去客房休息,自己拎著酒尊跌跌撞撞地走回房間。
憑他的道行,可以輕松化去酒勁。
但他不愿意這么做。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相信云中子也是這般想法。
所以兩人才一拍即合,對著月亮結拜成異姓兄弟。
最初邀云中子喝酒時,白歌是存了點小心思的。
他想從對方口中探聽些三教秘聞,也好為日后的封神大劫早做準備。
可酒入豪腸之后,白歌就把這事給拋在腦后了。
還是那句話——
人生得意須盡歡!
后面拉著云中子結拜,也全是一時興起。
……
鄧府給白歌安排的客房是臨近后宅的一間小院,他也沒怎么看院內的布局裝飾,走到正屋前便推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一道曼妙的聲音如同受驚的小獸般逃進了簾帳后面。
房內怎么還有人?
白歌微感驚訝,酒也醒了一些。
仔細一瞧,卻見兩只毛絨絨的兔子耳朵從簾帳縫隙里面露出來一截。
白歌心里恍然,這才想起自己和鄧嬋玉那個賭約。
他放下酒尊,輕笑著上前拉開簾帳,只見鄧嬋玉果真穿著一身兔女郎的裝束蜷縮在簾帳后面,細嫩的瓜子臉羞紅一片,連裸露在外的手臂和頸項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玫紅色。
不錯,不錯!
白歌看著那一雙包裹在黑色薄紗中修長筆直的玉腿,心里大為贊嘆,想不到鄧嬋玉小小的年紀,竟然已經出落得這么有料。
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鄧嬋玉羞得滿臉通紅,一雙美眸水汪汪的,帶著些許的哭腔道:“你……你欺負人……”
“這可不是欺負人,這叫做情趣。”
白歌忍俊不禁地笑著道,而后伸手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鄧嬋玉的身上。
“夜里涼,莫要著涼了。”
鄧嬋玉有些受寵若驚地拉著衣袍,將自己玲瓏有致的曼妙身姿包裹起來。
“走吧,我送你回去。”
白歌起身推開門,笑著道。
鄧嬋玉點點頭,心里也是松了口氣。
一路上鄧嬋玉心里如小鹿亂撞,想要開口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白歌也很安靜,只在把她送回房后說了句“那裝束你穿著很漂亮”,而后便轉身離開。
鄧嬋玉站在門口目送著他離去,兩手緊緊地攥著身上披著的外袍,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目光逐漸迷離。
一夜未眠的鄧夫人早早地起床,沒想到剛推門出來就看到了這樣一幕,連忙又退回了房內。
侍奉的丫鬟很奇怪,“昨日夫人不是說要去李府拜會嗎?”
鄧夫人沒好氣地道:“不去了,心都飛了,還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