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調查員應了一聲,眼看郇甜已經閃身進入了賓館的大堂,慌忙跟了上去,“我從樓梯上去,你走電梯。”郇甜吩咐了一聲,轉眼已經不見,剛才孫芳已經讓大堂的保安控制住了電梯,男調查員倒是沒有多費周折,出示了證件,分赴其余電梯不能啟動,進入電梯后,想了一下,先按了十一層。
心中緊張得“怦怦”大跳,男調查員電梯里面已經子彈上膛,等到電梯停住那一刻,舉槍對著外邊,生怕那個疑犯會沖了進來,樓道里面靜悄悄的沒有聲音,男調查員先扔下個東西卡住了電梯,辨別了下方向,沖到第四間房間的門口,只見到房門打開,一張桌子上放著半杯白蘭地,正對面的大窗掛著厚厚的大紅絲絨帷簾,房間中燈光相當暗。
男調查員見到房間沒人,心中一凜,不知道疑犯到底躲在哪里,渠志現在又到了哪里?
突然聽到過道有腳步聲傳來,男調查員躥了出去,提槍指著前方,沉聲喝道:“不許動!”
一個服務生哆哆嗦嗦地望著男調查員,嚇得說不出話來,男調查員暗叫一聲慚愧,一指那個房間道:“這個房間的人呢?”
“我看他提個精致的皮箱,向樓上走了,隨后又來了個調查員,也跟著上去了。”服務生雖然害怕,口吃還算清晰。
男調查員不等他說完,已經沖進電梯,按了最上那層,心中有些焦急,不知道郇甜現在在哪里,渠志兄,千萬不要出什么意外。
才到了頂層,就聽到頭頂處幾聲槍響傳了過來,男調查員崇尚大廈的頂端,看到郇甜已經站在那里,不由叫聲慚愧,少年對面是個戴眼罩的黑衣人,那人站在樓頂的邊緣,隨風擺動,好像下一刻就要跌到樓下,不遠處卻是扔著一個皮箱,箱蓋震開,里面的狙擊步槍的組件散落了一地。
鄭渠志卻是坐在地上,臉色蒼白,一手抱著大腿,鮮血汩汩的流淌,男調查員顧不得別的,用槍指著那人喝道:“舉起手來!”扭頭望了鄭渠志一眼,“渠志,沒事吧?”
“死不了,嘉豪,小心他的暗器。”鄭渠志咧嘴道。
“暗器?”男調查員有些不解,難道這個人就憑暗器,就能擊傷持槍的鄭渠志?
“我實在想不到,”黑衣人卻只是望著郇甜,完全沒有把男調查員的那把槍放在眼里,“你這等功夫,竟然甘心為條子賣命!”
郇甜凝視著那人,冷冷道:“那你甘心為誰買命?你為什么要對付蕭飛?”
黑衣人不答,只是冷笑。
郇甜心中凜然,知道這人絕非尋常的殺手那么簡單,沉聲道:“你的主顧是誰?”
“我的主顧?”黑衣人眼中突然現出一絲狂熱,“你憑什么問我?”
“就憑我手上的這把槍!”男調查員不等郇甜回答,已經怒喝一聲,“你最好乖乖地走過來,不然恐怕有你的苦頭。”
那人曬然一笑,只是眼罩籠罩的眼眸精光四射,“你真以為手中的那個玩具,能夠主宰一切?”話音才落,黑衣人一揮手,一道寒光已經設想男調查員的手腕,男調查員幾乎同時扣動扳機,“當”的一聲響,已經把飛刀擊落在地上。
男調查員還沒有來得及得意,突然聽到身后“叮”的一聲響,扭頭一看,一把飛刀落了下來,只離背心不到半尺!
“好槍法。”那人鼓掌笑道:“只不過若不是他,你這等好槍法恐怕已經早就去見了閻王。”
男調查員暗自捏了一把冷汗,盯著黑衣人的雙手不放,知道郇甜已經救了自己一命,暗夜中,自己一直留意前面的那把飛刀,后面的那把如何飛到卻是半點不知,心中突然一股怒火涌起,下意識的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大響過后,黑衣人仍是站在那里,如同池中荷葉,搖擺不定,卻哪里有中槍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