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大發神威的郇甜一步步地走了過來,于甲陸幾乎覺得一步步好象踩在了自己的心上,滿臉紅得發紫,紫的變青,“嗚嗚”的叫個不停,只是嘴上塞了片破抹布,又被皮筋勒住,發不出聲音。
眼見屋內的鼠輩都被郇甜清理干凈,蕭飛和李清月并肩走了進來。
站在于甲陸跟前,蕭飛伸手一扯,已經把他口中的臭襪子仍在了地上,喝問道:“周子瑜呢?”
“什么周子瑜?”于甲陸一能說出話來,突然心下大定,看出了李清月雖然殺氣滿面,可是對于那個護士絕對的是關心!
既然有副底牌在手上,他最少性命無憂,不由有些好笑,現在著急的應該是眼前這些來找周子瑜的人,而不是他于甲陸。
李清月扯了張凳子,坐在他對面,淡淡道:“你今天下午是受誰的指使,在大學城商場抓周子瑜?”
于甲陸聞言茫然的問道:“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李清月擺擺手,起身看了郇甜一眼,向后走去。
郇甜自是知道她意思是這里就交給自己了,于是二話不說,坐在李清月拉來的凳子上,看著于甲陸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的性命現在在我手上,你最好搞清楚這一點。我現在給你個機會,說出你知道的一切,不然等我動手,你可能熬不到明天早上。”
于甲陸臉色鐵青,卻是連連點頭,這句話他倒是一點也不懷疑,從屋內吐血的兩個,不遠處的過道還躺著一個,就完全可以證明。
“你需要明白的一件事情是,周子瑜絕對不能有事!”郇甜一字一句的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他如果掉一根頭發,你們‘槐幫’就要用一條命來賠,我只希望見到他的時候,你們‘槐幫’還有人能夠剩下。”
徐嬌本來差點笑了出來,只是看到滿屋的鮮血,突然愣在那里,她隱約明白,這個郇甜絕對不是開玩笑。
于甲陸這個時候的臉色幾乎和變色龍一樣,幾秒鐘換一下,這會兒已經由鐵青變成蒼白。
“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沒有?”郇甜伸手扯斷了捆住于甲陸手腳的繩子,仿佛扯的不過是紙屑。
于甲陸揉了揉手臂,又活動了一下手腳,才說道:“我當然明白,女俠你放心,周子瑜絕對不會有事,他要是有事——”
他拖了個長音,突然先前竄了一步,一把抓住徐嬌的胳膊,向后一甩,想要借她的身子擋一下郇甜的來勢,再跑兩步,突然停了下來。
徐嬌“咕咚”一下坐倒在了地上,眼淚那一刻已經疼得流了出來,本來以為郇甜會在她的身后,卻沒有想到一抬頭,郇甜竟然站在了門口!
蕭飛暗道一聲失策,本以為于甲陸已經服軟,但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想行險逃離,所以剛才他一時有些松懈,沒有及時攔下猛然發力的于甲陸。不過郇甜動作足夠快,他剛準備蓄力攔截于甲陸,郇甜就已經堵在對方必經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