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瞻聽到這話,眉心微微皺著,“你是故意這么做的?”
“什么故意的?”許小夕不解。
林瞻道,“你想這件事傳入秦公子耳朵里,繼續跟他談條件?”
“我沒那么想,但長興酒樓的確是我給自己找的一條后路,這件事無論秦公子知不知道,都沒什么關系。”
聽到許小夕這么說,林瞻暗地里松了一口氣。
“怎么了?你覺得我不該這么做?”
許小夕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說這句話,所以就主動追問道。
“并沒有,無論你怎么做,我都會支持你。”
林瞻說的是實話,這一點,許小夕表示相信。
但她還是低聲問道,“那你剛才為什么這么問?”
林瞻如是說道,“我擔心你!”
許小夕頓了一下,隨后扭頭看向他,“你擔心我會因為這件事和秦公子交惡嗎?”
林瞻與她對視,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小夕,三天后我要出一趟遠門。”
聞言,許小夕心口一緊,“出鏢嗎?你要去哪?”
“去江浙,往返大概需要兩個月。”
聽到林瞻的聲音,許小夕有些擔心,“要去這么久嗎?怎么這么急?”
“鏢局接到一筆大生意,我必須親自盯著,盛家能否起死回生,就看這一單生意能不能做成了。”
林瞻聲音沉重,聽不出什么情緒來。
但許小夕知道這件事沒那么簡單,能挽救盛家的大生意必然很是一樁很重要的買賣。
這年頭天下不大太平,山匪眾多,這出行這么久,而且還要攜帶貨物,危險肯定是成倍增長的。
況且,盛盈盈的爹在去年就是被山匪重創,拖回家時已經重疾難返。
這種情況下,許小夕自然很擔心。
可他既然這么說,很顯然這件事已經成了定局,這江浙,他肯定是非去不可了。
“你放心吧,我不會在這種時候與秦公子鬧翻的,說破大天,我也不過是賣了兩道菜方而已,與福瑞酒樓無關。”
她什么事都安排好了,林瞻也沒在多說什么,只是眼底深處涌現出一抹愧疚的神色。
“小夕,等我回來,你想離開福瑞酒樓就離開,另起爐灶亦或者做別的都可以。”
聽到他這話,許小夕忽然就笑了,“怎么了?你不喜歡我拋頭露面嗎?”
“不是!”林瞻立刻否認。
他從來沒有覺得女子應該在家里守著后宅過日子,相反他還很欣賞她的勇氣。
“那為什么這么說?”
許小夕再次追問。
聞言,林瞻眸色暗了暗,“我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
自從和他在一起后,她就沒輕松過,這一點讓林瞻心里一直很懊悔。
許小夕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朝著他說道,“林瞻,我在做我喜歡的事,并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也沒有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