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未說完,只聽“啪”的一聲,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顧南溪防不勝防,身子往后傾了傾,幸得盛凌越眼明手快,從后面托住了她,才免了滾下臺階之災。
“司晏卿,知道什么是禮義廉恥嗎?這些年是女海王當上癮了,爸爸公司里的那些小鮮肉都不夠你勾搭的,竟然把主意打到槿一哥哥身上來了,你還要臉不?”
怒意就像噴火的長龍,司晏衿早就顧不上旁邊還有盛家的小叔,上來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顧南溪臉上。雖然她知道盛槿一壓根不會瞧得上司晏卿這樣的女海王,但她就是看不慣父親對她的百般容忍,任她在回門宴上對他們故意刁難。
她借著去洗手間的空隙,怎么也要把這口惡氣給出了。
顧南溪第一次聽到“女海王”這個稱號,沒想到原身還有這樣不堪的過往。也不知道司晏衿的腦子里都裝的些什么,憑什么斷定說,她對盛槿一那樣的渣男有了非分之想。
看盛晏衿那副氣急敗壞的丑態,顧南溪卻是一臉的淡然,面對她惡意的指罵,似是一點也不生氣,邪性一笑:“要說禮義廉恥,我真該向你們母女好好學學,是不是搶來的東西都是最好的,要不也讓我感受感受?”
面對顧南溪赤裸裸的挑釁,盛晏衿的臉漲得更紅,氣得幾乎將牙齒咬碎,抬手又想給顧南溪甩上一巴掌,被盛凌越迅速按住手腕,牢牢扣住。
“司二小姐,請你自重。”
司晏衿知道盛凌越在盛家無足輕重,又長年定居在國外,更是人言輕微。她既已丑態畢露,自然是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她用力甩開盛凌越的束縛,面露不悅:“這是我們司家的家事,小叔叔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盛凌越收起僵在半空的手,將顧南溪拉到自己身后,眉梢一挑,沖司晏衿勾了勾唇:“司家的家事?司二小姐怕不是忘了,你跟槿一是怎么走到的今天吧。踩著別人的尸骨得來的幸福,司二小姐就不怕夜里會做惡夢嗎?”
司晏衿狐疑,她跟盛槿一算計顧南溪的事,盛凌越是如何知曉的。她這位小叔叔為了幫司晏卿那個賤人,站出來與自己作對,到底意欲何為?
盛凌越的舉動,被他護在身后的顧南溪倒是怔了一下,看著眼前正直,沉著果斷的男人,心底深處某個地方,仿佛被他的話猛地一觸。可轉念間,顧南溪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司晏衿臉色冷冷的,帶著幾分任性高傲,“我和槿一哥哥是真心相愛的,哪像司晏卿這個女海王,是個男人就往上撲,小叔叔可別被她那狐媚樣給騙了。”
“不勞司二小姐費心,在國外這些年,別的本事沒學會,鑒婊能力十級,司二小姐可要小心了。”他的聲音不見起伏,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司晏衿的臉刷的煞白,怒不可遏的寒眸在二人身上掃了一圈,孤立無援,無法奈何他們二人,不想吃眼前虧,她決定先忍了,以后再找司晏卿那個賤女人算賬。
顧南溪萬萬沒有想到,一個盛凌越就把司晏衿氣成這樣,句句慷慨激昂,又句句棉中帶針。看司晏衿狼狽而逃的背影,鄙夷地輕笑起來。
扯了扯嘴角,顧南溪痛得“嗞”了一聲,才發覺剛剛司晏衿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嘴角都滲出了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