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凌越是被淅瀝瀝的水聲吵醒的,宿醉的頭痛讓他清醒了些許,散亂一地的衣物,從內衣到外套,提醒著他這一夜究竟發生了什么。
床頭柜上置放的計生用品,有一盒藥被人打開吃了兩片,零散的藥盒還有半杯水就這么赫然映入眼簾。盛凌越從床上坐起,手腕抵著太陽穴揉了揉,試圖想起什么。
那一箱啤酒于他而言不算什么,何況他隱隱記得,自己并沒有喝幾瓶,怎么就醉得斷片了。
酒店客房的浴室與臥室僅隔了一層磨砂玻璃,迷迷糊糊透過浴室的玻璃可以看見一個女人曼妙的身姿。
水聲停了。
不多時,浴室門豁然拉開。
眼前的小女人裹著一條浴巾,白皙的皮膚被洗得紅紅透透,散在肩頭的長發滴著水珠。
“小叔叔,你醒啦!”
顧南溪拿著毛巾擦拭著秀發上的水珠,大喇喇地走近床邊,在盛凌越身邊坐下。
發現房間里的那個女人是司晏卿后,有那么一瞬,盛凌越心中暗暗慶幸,自己雖然醉得斷了片,他也不希望和其他女人發生什么。
如果對方是司晏卿的話。
他可以接受。
“嗯。”
脫衣服時有多瀟灑,穿衣服時就有多尷尬。
盛凌越面露窘色,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同她說些什么。
用醉酒做借口推脫責任嗎?
或者是硬氣一點,拍拍胸脯對她說自己可以負責?
那么然后呢?
男人心中的盤算,顧南溪無從得知,她從床頭的抽屜里取出吹風機,遞到盛凌越手中。
“小叔叔,幫我吹頭發,不然一會兒該感冒了,傳染給了小叔叔可就不好了。”
“……”
男人接過吹風機,女孩背對著他而坐,果露在浴巾外的肌膚此時散發著好聞的香味,他抽了抽鼻子,身子往后挪了挪,克制著自己不要再深陷進去。
女孩的秀發很軟,烏黑的發絲在他指尖肆意地掠過。偶爾間,他的指腹在她的耳畔,脖頸,臉頰輕柔地拂過,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隨之加速。
吹完頭發,顧南溪又把一個碘酒棒和一張創口貼遞到了盛凌越面前,他只好無奈接過。
天知道,與她這么近距離的接觸,每一分鐘都是在受盡煎熬,他盡量讓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她額頭的傷口上。
傷口較昨天消了腫,但淤青還在,裂開的口子結了層薄薄的痂,他小心翼翼地把沾著碘酒的棉簽在傷口上涂抹,再貼上創口貼。
額……
他身體本能地顫了顫。
垂眼望去,某個不安分的小手正把他匆忙穿上的襯衫,顆顆解開衣扣,然后手指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