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他幾個人?”喬師爺問到。
“就一個,沒其他人。”
“這張海平挺有剛啊,敢一個人來我們綹子,吃了豹子膽了。”黑豹再次說到,他是五大三粗,有勇無謀的人。
“大當家的,人家可就是不怕,現在咱們綹子被人家圍了,一但張統領有失,人家估計就一下撲過來,咱們都得報銷。”喬師爺分析的對,人家現在有恃無恐。
“把他請上來!”林中燕眼睛一瞪,“我就要看看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功夫不大,3個小土匪帶著一個人走進大廳。
這個人袍套靴帽,頂戴花翎,外面披著一個黑色熊皮大氅,40歲掛零,眉毛向上挑著,眼睛特別有神。
一上來,站定了,說道:“西北連天一片云,烏鴉落進鳳凰群,滿朝大人當堂坐,誰是君來誰是臣?”
一聽這個,幾個人嚇一跳,什么情況?這個官府的人,怎么還是個熟脈子,里碼人,對綹子的話門兒清啊?
“什么蔓兒?”黑豹搭話。
“跟頭蔓兒。”
林中燕見到張海平有一套,于是伸直右手中指、小指,掌心向著自己身體這邊,告訴張海平,自己是這當家的。“張統領,既然都是水賊就別來狗刨了,有話直接撂吧。”
“痛快,聽聞東盤溝有個綹子,當家的是個女中豪杰,一對雙槍橫行天下,今天見了大當家的,張某佩服。”張海平也給林中燕做了個回禮。
林中燕一看這個人挺客氣,俗話說舉拳不打笑臉人,“來,給張統領搬座。”
落了座,張海平說話了,“大當家的,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我來我就直說了,我奉了上級的命令來剿匪,說是維護地方安全,實際上有一些官場的角力,在下權小官微,也只能照辦,這次實在沒辦法,有人安插了觀察員在我營中,所以不得不來真的。既然你我都有損傷,且不論對錯。其實我回去也能交差,隨便抓幾個無關的人復命也就算了。我是想林中燕大當家的,要為自己未來著想。做胡子的能有幾個好下場?不是被官府抓就是被其他綹子滅了,我提議不如加入我們火器營,這次來就是招安你們,我有臺階下,你們也有個好未來,何樂不為呢?”張海平說到。
“啊,你是想招安我林中燕?這個事情事關重大,得容我商量商量。如果我不接受招安,張統領是不是就要踏平我林中燕的山寨?”
“大當家的哪里話,都是混飯吃,哪里不啃陽間富?我有個交代就行,誰不給自己留條后路?我給你做獨立營長,你們隊伍還是你們管。”
“行了,我有數了,1天時間我給信兒,你先回去吧。”林中燕說道,“為了表示誠意,你們退后2里地,離我們這么近我們瘆得慌。”
“哈哈哈,痛快,張某告辭。”張海平說完大步流星離開了,誰也不敢攔著。
這一仗打的是十分激烈,雙方都是傷了元氣,幾個人合計到底怎么辦。兩種聲音都有,有的說不能招安,官府到時候分割我們兄弟,挨個收拾。到時候還手之力都沒有,有的說應該接受招安,那是正規軍了,吃皇糧,還怕啥!
其他人說什么的都有。
轉軸子和海蛇還在這貓著,事情他們也看在眼里,但是這是人家的事,就算談的吵的和爛桃一樣和自己也沒有關系,轉軸子海蛇都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是現在外面被包圍,想出去估計難上加難。
最后經過激烈的討論,林中燕說到:“沒其他辦法了,現在打打不過,扯蓬還沒路,不是怕貼金,而是這么多兄弟,咱們不能一下就交代了,咱們提好條件,接受招安,不行咱們再回來繼續做胡子不就行了。”
定了,派人告訴張海平,接受招安可以,先撤兵,然后拿到上級的委任狀,再去上任,否則頭破血流在所不惜。
張海平二話不說,馬上帶著官兵走了。第二天踩盤子的回來報信兒,確實走了。
海蛇和轉軸子趕緊告辭,意思家里還有事,就不打擾了,匆忙忙往家里趕,卻引來滔天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