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也不知該如何勸他這個大哥,畢竟在那段感情中誰都沒錯,錯就錯在,他們不是普通人。
若謝荏苒不姓謝,只是一普通女子,大哥與她大概也能相守至白頭。
可惜,沒有那么多如果。
“過了年,大哥還是回鸞州吧。”眼不見,心也就不會這么亂了。
他現在最想弄清楚的,是姜未眠在宴會開始前遞給他的那個消息。
按照她的推測,大哥的酒壺應該也被人下了藥,可為什么,大哥到現在什么事都沒有。
究竟是她的判斷出現了失誤,還是有人,中途掉了包。
蘇牧想不明白,姜未眠也更糊涂了。
她環顧四周,無意掃到角落里的沈幼宜,面色酡紅,不時舔著嘴唇,不禁皺緊眉頭。
難道……那些人上錯了酒?
沒過多久,她便瞧見沈幼宜悄然離席。
看樣子,應該是去散熱。
在這期間,她的目光一直鎖定在沈幼宜身上,卻沒發現其他人也出現了異常。
等她收回視線才發現,皇上和太子竟都不見了。
“太子怎么不見了?”
她沒有在意皇上,若酒壺中下的是她所想的那種藥,就算皇上中了藥,找個妃子解決一下就行,可為什么太子也跟著不見了。
“太子喝了兩杯,好像是醉了。”這酒的后勁可真足。
“我們走。”
借由到時辰該喝藥的借口,姜未眠離席,讓余甘和谷瑟,兵分兩路去找無故離席的人。
二人尋了一圈很快回來,臉上的表情,分外地耐人尋味。
“公主,屬下沒找到太子,但是……”谷瑟欲言又止,靠近她小聲道:“皇上在偏殿,沈二小姐也在。
那兩人就像干柴遇上了烈火,一點就著,她都沒眼看,沒耳聽。
沈二小姐,還一個勁兒不停地喊太子,聲音媚的,她想想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從她開口喊太子開始,谷瑟就知道,今日這場年宴,除了太后,還有其他人想借機做些什么。
只可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姜未眠忍不住笑了,既然他們想這么做,那就如他們所愿好了。
“余甘,讓皇后娘娘離席吧。”
蘇青已被蘇牧帶走,這會兒皇后再離席,那些人怕是要迫不及待地來看這場好戲了。
那就讓他們,看個夠。
余甘得令,快步走到皇后身邊,附耳低語幾句,謝荏苒聽著聽著,彎了彎丹唇,故意倒了杯酒。
“霜兒,本宮有些頭暈,快扶本宮出去透透氣。”
名喚霜兒的宮女上前一步,見她面前的酒杯空了,便不作他想,扶著人離開大殿。
哪知剛離開,就被跟在身后的余甘,一手劈暈。
這個,可以留待之后處置。
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地看看,那些人如何唱下去這出戲。
眼見皇后成功離席,貴妃與沈相對視一眼,先行一步去抓那對奸夫**。
趙君衍仰頭喝酒之際,發現了他們的舉動,掃視四周發現眠眠也不見了的時候,搖搖頭選擇繼續喝他的酒。
沈瓊婳慢悠悠地走到偏殿外,昏暗的殿內,不時傳來幾聲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她壓下激動不已的心,小心靠近,聽到殿內依稀還有男人的聲音,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只覺得皇后之位已收入囊中。
“謝荏苒,你可真不是不要臉!”
她的聲音不小,很快便引來了喝多了酒,出來吹風的幾人,當然也包括謝家的幾位。
“貴妃娘娘,你可不能在這里血口噴人,這里面怎么可能是皇后娘娘。”
謝昌霖第一個趕到,聽到偏殿內傳出的聲音剛想走開,就見她將污名潑到了妹妹身上,立即出聲駁道。
無憑無據,她怎能認定,殿內的人就是皇后,簡直荒謬。
“本宮有沒有血口噴人,進去一探便知。”除了中藥的兩人,還能有誰在這偏殿,一定是他們。
她二話不說,直接命人沖了進去,點上燭火時,榻上的兩人居然還在抵死糾纏。
姑母給的藥可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