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出點兒,指不定連腦袋都得跟著搬家。
為了頸上這顆腦袋,損失點錢財又算得了什么。
沈修齡之后,首當其沖的便是方才被晉武帝點了名的常大學士,咬咬牙出了五千兩。
誰都知道這位常大學士鐵公雞一個,從他身上薅羊毛,無異于脫層皮,即便是對他來說九牛一毛的五千兩,都能讓他吐上半天的血。
但這五千兩卻不得不出,如若不出,兩炷香的時間內,御林軍就能帶著圣旨直接去他家“搬東西”。
前后不過一刻鐘,僅在朝上,就已集了三萬兩。
三萬兩不說多,卻也不少,但僅憑這三萬兩送去梅城賑災顯然還不夠。
晉武帝就看著他們下朝以后,再用相同的方式去扒底下人的皮。
即便是被老鼠啃過了,金子依舊是金子,收回來還能繼續用。
這一天,戶部忙的可謂是不可開交,得知此等消息,甚至連后宮都送來了不少東西。
“哎,你說啊,我昨兒個才將這件事告訴皇上,今日早朝就想出了這么個主意,究竟是有人在背后點撥呢,還是咱們的皇上開竅了。”
晏子賦帶著賬本去御書房,猜想皇帝的第一反應,應該是增加賦稅充實國庫,畢竟這是主要來源。
但是現在,梅城一事迫在眉睫,就算立即增加賦稅,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如此一來,只能另想法子。
“你都說她昨日在御書房了,還有什么可懷疑的。”蘇牧大搖大擺地來到戶部,扔下了一枚上好的羊脂玉扳指,坐下后討了杯陳年碧螺春。
說姜未眠心眼兒多,晏子賦的也不算少,他怎就那么巧,偏偏趕在姜未眠在御書房的時候去,擺明了不就是順帶告訴她嘛。
想到這兒,蘇牧撥了撥茶蓋,第一百零六遍的感嘆,姜未眠怎就不是個男兒。
若她為男子,光明正大地與他們斗一斗,也總比成天看著那些老家伙強。
“十萬兩物資馬上就要集齊了,晏大人打算派誰送啊。”
這幾日,大到蘇牧沈修齡一類的一品大臣,小到走街串巷敲鑼打鼓的更夫,都自愿貢獻了自己的綿薄之力。
東西算是勉強湊到了,那么又該由誰去送呢。
晏子賦捏著杯盞靠在窗邊,側過身看向戶部中來往匆匆的人,想起派去梅城打探消息的人傳回的話,勾唇一笑。
“這件事當然得由皇上做主了。”
反正落不到他們頭上。
“不過……我倒希望他們這次也能像之前那樣,主動站出來接過這項擔子。”
十萬物資是梅城太守要的,為的是撫恤民眾,可若是等他們帶著物資去了,卻發現事情的走向與他們所想截然相反,會不會氣的當場吐血呢。
集齊物資之后,不等晏子賦上報,沈家人便主動攬下了這事。
姜未眠聽聞這件事時,正在怡和殿與蕭寒柚一起搗桃花,聞之,了然一笑,便不再讓余甘去打聽這件事的后續進展。
“姜姐姐,這只兔子白白的,叫它小白好不好。”
春獵回來后,姜未眠依言送了只活兔子給她,這段時間,正抱著兔子玩兒的不亦樂乎。
“好,寒柚取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