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有什么事。”趙縵纓聞言摸了兩下鼻頭,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不是想當女將軍么,怎么?難道只是說說而已?”
趙縵纓連連搖頭,“當然想,只是不論文科還是武科,一律不準女子參加,我就算想也沒辦法啊。”
“怎會沒有,這就是契機。”
她離開上京前,給蘇牧留了信,若這場戰役最終能夠取得勝利,將會是最大的籌碼。
“你的意思是利用這場戰役,爭取到女子入學的權利!”趙縵纓一字一字說的極慢,說到最后,見她不像在開玩笑,聲音愈發尖銳。
如果真能如此,那就太好了!
“所以這場戰役必須勝。”為了偃月關不被侵占,也為了女子有權利入學。
“一定,一定能勝!”趙縵纓實在是太激動了,沒想到她居然同時打著雙重算盤。
她對眠眠的佩服已經轉變為了仰慕,從她身上好似又看到了那個一心為民的姑父。
她只見過姑父三面,每一面都令她印象深刻,就像現在的眠眠,每一個舉動都讓她意想不到。
要說最為大晉著想的,現如今,大概就只有眠眠了吧。
趙縵纓蹦蹦跶跶地離開,掀開帳簾看到黎津時,儼然已經忘了早上看到的一幕。
“公主跟她說了什么,這么高興。”比撿了錢還要高興。
“自然是好事。”
姜未眠賣了個關子,打算等到心中所想成為事實之后,再告訴他。
“大涼的平南王也想參與此次戰役么。”
黎津心尖微頓,笑著走上前,順其自然地摟住她的腰,“若參加,我能得到什么好處。”
“你想要什么好處。”
“公主明知故問。”
姜未眠頓時想起縵纓早上說的那番話,不自在地撇開視線,直到腰間的手不時撓著她,方轉過頭,伸出了兩根手指頭。
“我還有兩年才及笄。”
腰間作弄的手頓時停下,姜未眠以為他生氣了,剛要起身,反被人緊緊地桎梏在懷里。
“我可以等,別說兩年,五年十年,只要是你,等多久都無所謂。”
他低下頭埋在她脖間,不知現在的身份足不足夠配上她,如果還不夠,那他繼續努力。
“既然說了等多久都無所謂,那你……消停會兒。”姜未眠紅著臉撇開頭。
他將自己抱坐在懷里,二人貼的極近,什么都感覺到了。
黎津順著她的脖子一口咬住瑩白的耳垂,惹得姜未眠忍不住驚呼出聲,耳垂連同脖頸紅了個底朝天。
“公主這可不能怨我,我也是個正常人啊。”喜歡的人抱在懷里,他能忍住就已經很難得了。
“那我下去。”
“不行!公主自己惹得火,得負責澆滅。”
黎津抓住她的手,誘著她往下,見她的臉紅的像只熟透的龍蝦,眼中不禁染上一絲惡趣味,握住那只手放到唇邊親了兩下。
“好了,今天就不鬧公主了,不,是眠眠。”他試探著喚她的名字。
簡簡單單兩個字,姜未眠卻聽出了別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奇怪,像一根羽毛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她的心。
然而,話音剛落,一支利箭嗖的一聲從帳外射進柱子上,旖旎的氣氛霎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黎津放下人,走出營帳,蒙著面的黑衣人現身后,單膝跪地,“啟稟主人,沒有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