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無關緊要
“繚綾繚綾何所以”何瑱贊嘆不已,“如此繪聲繪色引人入勝的詞章,莫非是你寫的”。
姜佛桑很干脆地否認了,“非是出自我手,我也是從別處聽來的,具體何人所作確實不知。”
何瑱略顯失望,“如此班馬文章,竟不能知其名姓,可惜了。”
姜佛桑初聽時亦覺璧坐璣馳,不能贊一詞,便追問先生作者是誰。
先生抓耳撓腮了半日,自以為小聲地嘀咕“是姓白還是姓黃來著”
最后一擺手,故作高深道“你覺得一朵花好看,未必就要追問是誰人所栽。”
姜佛桑覺得此言有理,沒想到后頭還跟了一句“正如今日這個雞蛋蒸得不錯,我就不會去追問是哪只雞下的。”
說罷,一副“你還是著相了”的神情看著她。
“”
自回憶中抽離,姜佛桑笑了笑,“花香蝶自來,又何必問何人所栽”
何瑱一怔,而后嘆道,“是我落俗了。”
鐘媄在一旁眼睛已經要翻到天上去,“酸文腐語沒個夠了。”
何瑱立時冷了眉眼“許久未見,你倒是粗鄙依舊。”
鐘媄揚聲“你”
姜佛桑扯住她,“你要是不介意我這張老熟臉,我帶你去那邊轉轉,那邊也有好東西。”
而后沖何瑱一點頭“五娘子自便。”
何瑱還了禮,同時也還了鐘媄一個白眼。
鐘媄已被扯走幾步,還不忘回頭回以不屑地冷哼。
到了市樓那間偏室,姜佛桑才把人松開。
落座后,斟了盞茶,隔案遞給她,“就算不想嫁人,也沒必要當眾糟蹋自己。”
“倒也不全是為此,”鐘媄接過茶盞置于案上,氣怒猶未消,“那個何瑱,別看一副端莊自持的閨秀模樣,成日詩啊辭的掛嘴邊,嘴巴且毒著呢。”
姜佛桑頷首“這個倒是領教過。”
何瑱在蒙望山上懟鐘媄那回,當真是字字如刀,讓人大開眼界。
鐘媄應該也想起了那一幕,惱道“我就知你記著我的仇她幫了你,你心里更要向著她了。”
“你既這樣想,那快走罷,”姜佛桑以無謂的語氣道,“左右我這茶你也喝不出來味兒,不如留下來招待何五娘子。”
鐘媄聞言,端起茶盞咕嘟幾下飲了個干凈,而后一臉挑釁地看著她。
姜佛桑硬是被她給逗笑了。
鐘媄沒忍住,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行罷,”鐘媄性情雖直率,卻也不是沒心眼的,相反,論起察言觀色的能力,她還真不輸一般人,“既然你覺得何瑱可結交,我以后盡量不與她針鋒相對也就是了。”
“你倒也不必遷就我,我看人也不一定就是準的。只是覺得你倆每次見面烏眼雞似的,實在耗神,何況你那法子也可謂殺敵八百自損一千,何不化干戈為玉帛未必就要做成朋友,實在處不來,做個點頭之交也不錯。”
鐘媄唔了一聲,算是把話聽進去了。
兩人又閑聊了會兒,鐘媄也問起她何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