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地看著蕭元度,似乎不明白,走得好好的,為何突然拉著她跑起來
蕭元度半側過身,屈指蹭了下鼻梁“煩她。”
“鐘媄以往所為也是迫不得已,她也有可取之處,夫主何不”
“行了。”蕭元度打斷她的話,“再不抓緊可真就趕不上了。”
姜佛桑忙道“那咱們快走吧。”
衙署大門外,休屠牽著馬,遠遠瞧見五公子和少夫人聯袂而來,笑得見牙不見眼。
“公子”把韁繩遞給公子就識趣得跑進了衙署。
蕭元度翻身上馬,沖姜女伸出一只手。
姜佛桑也未遲疑,將手遞上去。
掌心觸到一片云樣的柔軟,蕭元度收緊,微一使力,姜佛桑便側坐在了他身前。
把人圈在懷里,蕭元度目視前方,提醒了一句“風大。”
姜佛桑意會。幸而她穿得這件斗篷帶有兜帽,趕忙把兜帽戴上,斗篷邊沿是一圈絨絨的風毛,再一收緊,只漏一雙顧盼生輝的眼睛,瞧著倒有幾分滑稽。
蕭元度微一笑,“駕”馬兒向著西城門疾馳而去。
姜佛桑驀地想起,扒開帽沿“賀禮還未備”張口便灌了一嘴風,嗆咳起來。
蕭元度皺了下眉,把帽沿往下拉,把她整張臉都埋在了里頭,“咱們親至,他們比什么都高興。”
話雖這樣說,那也不能空手去吃人喜酒,何況他們還是兩張嘴。
蕭元度似猜到她所想,就道“如此倉促,也來不及好好準備,明日備齊再讓人送去便是。”
也只好如此了。
出了城始知蕭元度所言非虛,雪連下多日,城外早已擁雪成峰,路上幾無行人。
得虧蕭元度這匹坐騎是千里良駒,不然想趕到靈水村沒那么容易。
不過老天似乎還想讓他們更難些,出城不久,先是風起,行至中途,停了半日不到的雪又開始飄飄灑灑。
正值薄暮時分,亂云滾滾,一片昏暗景象,大風吹著急雪旋轉飛舞,行路愈發艱難。
蕭元度暗悔,早知就應該勸阻住姜女。
現下折返回城和去靈水村差不多同樣距離,只好繼續往前。
低頭看了看身前人,“冷不冷”
過了一會兒,姜女的聲音才隔著狐裘傳出,“還、還好”
剛出城那會兒是還好,狐裘也足夠擋風,怎奈寒風刺骨又無孔不入,鹿肉賦予的那些熱力很快流失了干凈。
蕭元度聽她上下牙打架,愈發皺緊了眉。
他可沒忘,年初往巫雄來的路上,就因自己往她馬車進進出出了幾次,她就病倒了。
雖說入冬后姜女還未害過病,萬一
猶豫片刻,將青金鶴氅張開,把她納了進來。
姜佛桑察覺到了,仰頭,隔著風毛看向蕭元度。
鶴氅雖足夠寬大,要容納兩人,終歸有些勉強,蕭元度正欲解襻扣。
“不必。”姜佛桑出聲阻止。
“我不怕冷。”他道。
“妾怕夫主冷。”
蕭元度“”不知是鹿肉吃多了還是酒飲多了,心里突地一熱。
察覺到姜女的偎近,解襻扣的手緩緩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