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著她鼻子的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松開,改捏住她的手腕,固定在榻上,“別動。”
谷璈
聲音有些沉,并不嚴厲,只是顯得緊迫。
姜佛桑果真不再動。
蕭元度貪婪注視著她,心底油煎一般,迫切想要得到舒緩。
抬手一揮,油燈隨之熄滅。
“阿娪”
近似喟嘆地一聲后,他慢慢壓了下去。
“蕭兄蕭兄”
氈房外突然傳來一陣叫喊。
叫聲由遠及近,蕭元度的唇從纖細的玉頸之上移開,狠捶了一下床榻。
“別進來”他厲喝一聲,惱意掩不住。
七修在氈房外停步,遲疑道,“你家阿妹無礙罷我看燈熄了,要不要添些油”
蕭元度渾身繃緊,低喘了幾聲,劍眉壓低,雙眸因隱忍而充血,月光下瞧去直如野獸。
“無礙。”他調整了一下語氣。
七修笑了笑,“頭一回喝馬酒就是那樣,實在不必擔心,倒頭睡上一覺便好。既然無礙就別陪你家妹子了,出來接著喝酒方才沒喝痛快。”
“這就來。”蕭元度稍微冷靜了些,也覺方才沖動了。
嘴上應著,到底不甘,低頭在姜女唇上咬了一口,話說得也惡狠狠“且饒你一回。”
看著姜女皺眉哼哼的嬌態,又忍不住在咬過的唇珠上輕舌忝了舌忝。
才壓下去的火氣眼看又要竄起,趕忙站起。
下得榻來,垂眼間瞥到什么,眼皮一跳,忙又俯身為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襟。
終于掩上了那抹雪白,原地轉了一圈,找了塊薄毯為她搭上。
再不敢多看一眼,疾步離了氈房。
“蕭兄,人都在這你往溪邊去做甚”七修扯著脖子喊。
無人應聲。
清晨的草原云霧繚繞,景色并不輸黃昏。
姜佛桑站在一個斜坡上,望著東方初升的紅日一點點攀升,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也并未回頭。
那人走得近了,橫臂自身后抱住她,另只手攬在她腰間,順便把頭放在她肩頸處。
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地抱著看了會兒日出。
蕭元度開口,“怎么起得這樣早”
“夫主起得不是更早。”
頭頂傳來一聲低笑,聽上去很是愉悅,“七修他們大清早張羅著要進山伐木,我給搭把手。”
頓了頓,不懷好意問,“這次怎不叫五兄了”
姜佛桑偏過頭,“我覺得比起五兄,叫夫主或者阿釗,似乎更好。”
四目相視,呼吸相聞,蕭元度眉峰微挑,“昨晚的事都還記得”
姜佛桑昨晚是醉了,只沒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雖想不起更多細節,也還殘留了一些零碎模糊的畫面。
更何況她抿了抿唇,瞧了罪魁禍首一眼。
蕭元度也注意到了,“是我太莽撞了。”
才以為這是真心致歉,他就突然湊上前,在她微腫的唇珠上啄吻了一下。
“好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