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咔嚓一聲,緊跟著響起的不是新婦的痛呼,而是壯漢殺豬般的慘叫。
蕭元度跨步上前,用沒受傷的左手攔下了壯漢的右手,稍使力往后一折,那只手腕便扭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松開”這一聲是對壯漢說的。
壯漢疼得臉龐扭曲、滿頭大汗,整個人都懵了,聞聽此喝,立時松開了手。
姜佛桑忙將新婦扶了過來。
新婦已經站立不住,大半個身子全靠她支撐。
蕭元度哼聲之后,重重一推,壯漢仰跌在地。
被鄉民扶起后,壯漢才從痛意中找回神智,往地上吐了口痰,“哪來的外鄉客,還想截二茬不成”
蕭元度濃眉一豎,兇戾的目光看得壯漢頭皮一緊。
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這是在他的地盤上,這人再能耐又如何雙拳難敵四手。
“鄉親們,有人來咱們村搶人,這口氣誰能咽”
在場多數都是今日幫壯漢搶親的,為了避免男方那邊反撲,搶完還要防守,是以家伙什帶得煞是齊全。壯漢話音才落,手持棍棒農具的鄉親立時將三人團團圍住。
“不可不可”有人疾呼著從村里奔來。
眾人一看是游醫苗飛,紛紛給他讓道自打各村巫醫被抓后,游醫的地位水漲船高,如今走到哪都很得人敬重。
兩邊涇渭分明,苗飛跑到中間,將蕭元度和姜佛桑攔在身后,喘著氣對眾鄉民道“不、不能打這是縣令,還有縣令夫人”
鄉民當然不信。
“咱們這窮鄉僻壤之地,縣令如何會來。”
“就是,深更半夜的”
“苗游醫總不能哄人罷”
苗飛急了“我有幾個膽,敢在此事上作假眾位別忘了,我是衙署派來給鄉親們治病的,來之前我是見過縣令的,他就是咱們巫雄的蕭縣令”
村有喜事,作為村里目前最受敬重的人,苗飛自然也在被宴請之列。
才入席,就聽到新房內傳來撕心裂肺地哭喊。
男人們一陣會意地低笑,說牛二這就忍不住、新婦有得受了云云。
新郎牛二很快便提著腰帶神清氣爽地從新房內出來,輪番給大家敬酒。
苗飛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但世道如此,他也做不了什么。只是在牛二過來敬酒時提醒了一句新婦年歲尚小,同房需仔細些,不可太過粗暴。
孰料牛二聞言露出手臂上地咬痕“臭婆娘活該女人就得打,不打不老實”
旁邊有人擠眉弄眼問“苗游醫還未成親罷你不懂其中滋味,怪不得,有些女人就喜歡咱們男人用強,越強她們才越得趣呢”
這話引得一陣附和。
苗飛被猥瑣的笑意與淫邪的話語包圍,整個人如坐針氈,就想早點走。
牛二拉著不讓。
苗飛便借口去茅廁,總算得了片刻清靜。
茅廁就在新房后面,距離新房不遠,他正要出去,突然聽到一陣響動。
悄悄從茅廁探出頭去,發現一個跛足女人手里提著個鐵錘樣東西,躡步接近被封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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