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向良媼“奔波半日,腹中饑餓,媼給我弄點吃食來。”
良媼已從重環那得知了女君受傷之事,春融和似霓也未一道回來,料想事情不小一肚子話想問,這種時候也只好咽下,任是什么也沒有女君吃喝重要,忙不迭去了庖室。
吃食很快送來,姜佛桑勉強吃了幾口就擱了牙箸。
未久廚下又端來湯藥。
姜佛桑一氣喝完,擱下碗,擺手拒絕了良媼為她搛的果脯,“不必了,今日這湯藥倒不覺得如何苦。”
而后吩咐菖蒲“讓人請九媵過來。”
菖蒲安排下去,回到主室,發現女君鬢發微散。
應當是在州衙廊屋與蕭元度對峙時弄散的,姜佛桑道“重梳罷。”
才卸下釵環,方才派出去的其中一個侍女急匆匆跑進來,猶如活見了鬼。
“這么快”菖蒲詫異,“諸姬都到了”
“蒲、蒲,蒲姬”侍女滿頭的汗,話說得也磕磕絆絆。
菖蒲皺眉“蒲姬如何了”
侍女狠狠吞咽了一下,驚駭道“蒲姬暴斃了”
“誰”姜佛桑轉過頭,問,“誰暴斃了。”
侍女莫名更怕了,顫顫道“是蒲姬”
菖蒲先還莫名,察覺到女君神色,驀地意識到什么,心急跳起來,攥著玉梳的手很快汗濕。
回過神,擺手讓侍女退了下去,小聲道“女君,難道蒲姬”
姜佛桑緩緩站起,眼前忽然一黑。
菖蒲急忙攙住她,焦急地喚“女君女君這是怎么了,婢子去叫醫官來”
姜佛桑緊緊抓住她的手,不松。
待那股眩暈過去,睜開眼,道了句無事。
菖蒲見她唇色發白,滿眼空茫,心疼又害怕“女君,蕭刺史可會放過咱們好歹咱們是連皇后的”
姜佛桑牽了牽唇,面無表情“這種時候,誰還顧得上咱們。”
蕭琥顯然已無所顧忌,至少連氏已不能再讓他顧忌。
“叫幽草進來。”
幽草也很是詫異“婢子這幾年一直盯著曲姬、韋姬與簡姬”
蕭府之中,要盯人,還要防被人盯,很難面面俱到,自然要有側重。
九媵中怎么看都那三人比較可疑。
至于多愁善感的蒲姬,三災兩病的,比女君還嬌弱,成日對月傷懷、望花流淚,與人往來也少,實在是意想不到。
可間者往往不就貴在一個意想不到么。
只是殺蒲姬
是因為蒲姬已經做了不利蕭家的事,還是僅僅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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