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哪怕再難以相信,那也是事實。
最不可能的就是最有可能的最不可能的是誰
不正是她一直忽略的蕭元姈與蕭元承嗎
要知道,她連翟氏和蕭元牟都曾懷疑過,但在今晚以前,這兄妹倆從未走進她的視線。
“不過還需查證。若真證實了不是蕭元胤,那么許多事,包括前世,也就都有了答案。”
離開北地在即,姜佛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
她并不關心蕭元胤是否被冤枉,又會否有苦衷。她更擔心蕭元度復錯了仇。
蕭元度重情,不止是兒女之情。
拿蕭琥來說,身為一方牧守,他算得上稱職。除此以外,無論是為夫還是為父,在姜佛桑看來都很失敗。
為夫毋需贅言,為父,他虧待的何止是蕭元度與蕭元奚佟氏生的三個孩子他也一樣沒盡到職責,蕭元姈對他的指控并沒有半句說錯。
然即便如此,父女仍舊是父女,父子也仍舊是父子的。蕭元度對蕭琥的感情再是復雜,那也是一份感情,這一點在太岐塢姜佛桑就已然看明白。
再有就是蕭元胤,他對蕭元胤的態度其實也很矛盾心里知道該是恨他的,可兒時那些陪伴與教導他真得忘干凈了嗎
若日后發現報復錯了人,他會不會后悔
毒蛇仍潛藏在暗處,以有心算無心,防不勝防,她蕭元度仍有可能重步后塵
蕭元度喜歡她為自己擔心的模樣,細思量,也覺得她所言在理。
不過她總是幫蕭元胤說話,這讓他有點不甚滿意。
姜佛桑聞言,哭笑不得。
回想從前,她巴不得蕭元度誤會蕭元胤更深,不然也不會建議他將種馬販運一案移交給蕭元胤處置,為的就是加深他二人之間的矛盾。
她甚至打算過,若果自己最后也沒能從北地脫身,必要想法子弄得他們兄弟反目、父子成仇,才不枉擔了禍水之名
回過神,笑道“我又不是讓你全然打消對他的防備,只是讓你多提防兩個人而已。再者,我和他又無干系,為何要幫他”
蕭元度想起頭一次織錦會那會兒,她回棘原,私下就曾見過蕭元胤。
他一度還以為兩人聯手了,后來姜女種種表現看著又不像,此后他們也的確再未有過交集。
便追問她那時都與蕭元胤說了什么。
姜佛桑如實相告。
蕭元度聽后默然良久。
姜佛桑再未發一言。
她能盡的也只有提點之責。
父子之情,兄弟之情,說到底,有些事還需他自己拿主意、做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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