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鐘媄十分吃驚。
姜佛桑搖頭,“你和六叔就是為此來”
兩人眼下到了內院主室,從人也都已譴退,無不可對人言處。
鐘媄點了下頭,后小聲道,“其實即便沒有這事,早晚我也打算拽小六來上一趟。”
元日那天去佟夫人院中拜賀時就聽說了她與蕭元度圓房的事,其實也算意料之中,兩人畢竟是夫妻,蕭元度若不是真瞎,不可能屋里放著個大美人還能無動于衷。
可圓房也代表不了什么。蕭霸王一時又不會轉了性,脾氣上來誰知還會做出甚么來先前他把姜女欺負哭的事鐘媄可還記著,那次若不是她和小六去的及時,還不知會怎樣不可收拾。
到了巫雄,蕭霸王頭上再無管束,若再犯病,誰還能護著姜女
“偏你們走的匆忙”鐘媄話里有埋怨的意思。
姜佛桑歉然道,“確實匆忙,不及當面道別,只能轉托六叔”
鐘媄一擺手:“我豈是怨你只是遺憾未能給你送行。你說這么偏遠的地方,你又細皮嫩肉的,吃了不少苦罷都怪蕭霸王,你也是受他牽累,不然何用遭這些閑罪”
鐘媄義憤填膺好生痛斥了蕭元度一頓,左右他也聽不著。
“你”鐘媄抒完胸臆,目光上下打量著她,“他待你如何”
來的路上預想了種種情況:姜女以淚洗面、姜女憔悴黯然、姜女人比黃花瘦見面才發現自己可能想岔了。
粉面紅潤有光,鳳目素淡有神,這氣色瞧著可比在棘原那會兒好多了
只有一樣如她所料,這主室內并無男子的痕跡,姜女和蕭霸王果然是分室而居。
姜佛桑面上帶著淡笑,“夫主甚好。”
甚好你倆不住一起不過這話鐘媄也只是在心里嘀咕。
姜女看上去不錯,不像受了欺負的樣子,也就夠了。至于別的,終歸是夫妻間的事,外人不好插嘴。
她適時打住,轉開了話題:“表兄也真是,姨夫月初就讓人送了信,一直沒等到回音,我和小六索性去找了姨母,姨母也擔心五表兄犯倔不肯回,這才允了我倆來。婚事就在本月底,算上回程,也沒多少時間可耽擱了。”
蕭彰娶親,作為堂兄,蕭元度應該到場。蕭琥也派人送了信。
蕭元度卻說都沒說一聲。是覺得沒必要告知她,還是并不打算出席
想想其兄蕭彪被他硬扯進甘姬局中應是后者。只不知是多大的仇恨,止針對蕭彪還是針對他們那一枝。
“堂弟大婚,豈有不去之理晚間我與夫主商量一二。”
接下來鐘媄又聊起這半年間棘原城內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