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衛兵的身體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牢牢綁住一樣,長劍距離老婦人的肩膀只有兩三厘米的距離,卻再也砍不下去。
在場的所有人中,只有四個人能看到,在金發衛兵的面前,探出了一道白色的屏障——
隨后,在金發衛兵的頭頂,一行金色文字,伴隨著冰冷的提示女聲彈了出來:
【發現未成年愿者,限制級行為將被鎖定!】
【下次解鎖,請等待4小時之后!】
“媽的?!是哪個小鬼?!不回家吃奶給老子找麻煩?!”
看到頭頂的金色文字,金發衛兵怔了數秒,突然暴怒了起來,一把拽向人群中,一名來不及逃走的少年,大聲怒吼道:“是你嗎?!未成年愿者是你嗎?!”
然而他伸出去的手臂,在半空中,就被一道白色屏障擋了出去,驚恐的少年和身邊的少女一起,終于反應了過來。
在周圍市民的掩護下,少女飛快地拉起地上的老婦人,頭也不回地鉆進了人群中。
而相比金發衛兵的暴怒,高臺上的亞洲人就冷靜得多了。
他的視線飛快地在廣場上的人群中掃過,接著又抬頭向廣場周圍的城墻與山坡上望去。
結果卻一無所獲。
但是他還是提高了警惕——
“亞瑟,過來!有其他愿者!”
“高良民……”亞瑟有些不滿地看了亞洲愿者一眼,但還是有些悻悻地爬上高臺——
因為他現在正處于【惡行鎖定】狀態,就像其他未成年人一樣,失去了為所欲為的權利了。
。
“布雷德大人,等等我!”
辛西婭在許堯身后半米的地方快步跑著,差點沒跟上他的步伐。
許堯扭頭看了她一眼,深吸了一口氣,逐漸停下了腳步。
在金發衛兵亞瑟揮劍砍向老婦人的那一瞬間,他下意識地捏緊了旁邊的墻壁。
但是卻沒有沖出去,從亞瑟的劍下保護老婦人與少女。
因為他很清楚,來不及了。
而且,金發衛兵與亞洲人都是諾曼子爵豢養的愿者,和普通的原住民不一樣,有著來自許愿機的神奇能力,擅自與對方戰斗,只會結下仇怨。
至于金發衛兵的惡行,也是阿拉丁的魔鬼們賦予他們的權利——事實上,只要愿者們自己不介意,他們完全可以自由選擇成為一個“惡人”或者“善人”。
實施惡行的結果,只是會被記錄在靈魂印記內,并且隨著惡行的愈發嚴重,而變得赤紅;或者隨著善行的實施,而變得金黃。
許堯作為未成年人,雖然也可以“扮演”惡人,但過于嚴重的惡行——比如虐殺,凌辱,對于他而言,都是被禁止的。
甚至就連出現在他的視野里,都是被禁止的。
而除了特別嚴重的暴行之外,普通戰斗沒有問題。
換句話說,如果金發衛兵當初想的是“一刀把老婦人砍死”,根本不會觸發許堯的未成年保護機制。
但在高良民和亞瑟的對話中,已經暴露出他們將市民少女抓回去凌辱的意圖,再加上“要給其他市民立威,虐殺儆猴”的想法,才在這么遠的距離上,觸發了許堯的未成年保護機制。
第一次,許堯有些感謝這個未成年保護系統。
他雖然不介意戰斗……但同為愿者的亞瑟與高良民的行為,卻深深刺激到了他。
他在理性上,很清楚他們這么做的原因——
因為諾曼子爵很有錢,事實上,諾曼子爵比濕堡城的所有市民都要有錢,他在城間巷尾的告示上,都表明了他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