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堯思考著,將衛兵長劍在尸體上抹了抹,然后藏在了斗篷里。
然后他指揮辛西婭,控制著兩具死靈化的衛兵,在地上挖了個坑,將自己埋了進去。
只要沒有被陽光照射到,這些尸體,就會一直聽從辛西婭的指揮。
而這個控制距離是150米左右,以辛西婭的能力,差不多可以同時控制5具衛兵,戰斗3小時左右。
但轉化亡靈要消耗很多魔力,所以一個晚上,許堯他們最多暗殺四組衛兵,就無以為繼了。
“不過也差不多了,天快亮了,我們走吧。”
許堯看了看表,今天晚上他們首戰告捷,干掉了六名衛兵,以濕堡50人的轉生者衛隊而言,這或許只是杯水車薪。
但經歷過寧楚余的冷暴力,許堯很清楚什么叫【納什均衡】。
“每天損失6個人,10天下來,就要全死上一遍,一個月的時間,就相當于白干半年……”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多久。”
許堯掂量著手中的許愿幣,拉了拉兜帽,潛入了黑暗中。
。
“該死的!三天的時間!三天的時間我們就損失了12個人!”
衛兵值班室里,亞瑟正在大聲咆哮。
作為濕堡衛隊“亞特蘭大營”的副隊長,也是高良民的探路兵——
亞瑟無論是在干壞事、戰斗、還是開會的時候,都會沖在最前面。
看到“咆哮的亞瑟”,其他幾名衛隊長面面相覷地看了一眼,有些想笑,卻不想表露出來。
“亞瑟,三天只損失12個人已經很不錯了,第一天的時候,你們就死了六個人,這兩天只增加了6個,不是很好了嗎?”
“底比特營”的副隊長,叉著腰,有些輕佻地說道:“7天后死18個人,15天后死24個,31天后死30個,63天后死36個,127天后死42個,255天后死48個,剛好和你們16個人的半年工資持平嘛!”
“底比特營”的副隊長,明顯是個男人,卻化著中性的濃妝。
而若是對他稍微有些了解,就知道他是個毫不掩飾的基佬。
事實上,底比特營的大部分人都是基佬,為了享受諾曼子爵賜予他們的權力,底比特營甚至有一個自己的監獄,里面關滿了被他們搜刮而來的男性原住民。
他們每天晚上都在里面開派對,經常能看到有人從那高聳宛若監獄的高塔上一躍而下,撞在古堡下面的街道上,肝腦涂地。
論天怒人怨的程度,或許還超過高良民與亞瑟的亞特蘭大營許多——
至少亞特蘭大營的正隊長高良民,只對權勢有興趣,而很少組織集團性的暴行。
而聽到基佬副隊長的擠兌,阿瑟忍不住咒罵出聲:
“QNMD!”
“好了,兩位副隊長!”
“諾曼大人催促你們,盡快把襲擊衛兵的犯人抓起來!再這樣下去,城衛隊在市民中的印象,就會威風掃地了!”
一名梳著分頭的金發騎士,皺眉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位副隊長,出聲勸阻道。
他是原住民,也是諾曼子爵派來監督衛隊愿者的騎士。
作為有資格追隨諾曼子爵,在未來成為長生種的貴族劍士,他能夠很輕易地看到亞瑟與底比特副隊長身上紅到發黑的罪行靈光——
無論在什么世界,走投無路的地痞無賴,都是貴族們最好的打手兼家奴。
相比之下,反倒是一直坐在阿瑟身后的高良民,讓他有些看不清楚。
這名東方人在加入濕堡衛兵團的時候,身上也有不菲的紅色靈光,但隨著成為亞特蘭大營的隊長,他身上的罪行靈光,反倒在變得越來越淺——
看起來,仿佛再做一兩件善事,就可以徹底洗去自己的罪人身份。
但金發騎士卻又很清晰地意識到,在場的所有人里,沒有人比高良民更加邪惡——
他就像諾曼子爵一樣,是擁有“偉大的邪惡力量”中的一員……
想到這里,他雖然有些忌憚,但還是望向高良民,深沉地說道:
“高隊長,你覺得該怎么做才好?”
聽到金發騎士的聲音,東方人微微抬起沉思的腦袋,挑了挑眉毛。
他想了想,似乎是不打算得罪金發騎士——諾曼子爵身邊這位大紅人。
緩緩開口說道:“在第一天受襲之后,我們亞特蘭大營就加強了防備。”
“但為了防止被對方襲擊,我們將巡邏人員增加到4人一組,基本喪失了對濕堡的控制力。”
“敵人可以很輕易地從巡邏縫隙中潛入到濕堡內城。”
“所以我覺得接下來,要面對敵人襲擊的,就不只是我們這些外圍衛兵了……”
他將視線投向金發男子與基佬:
“還有貴部率領的內城守衛——”
“倫敦營與底比特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