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不在意,反而笑瞇瞇的。
掛斷電話之后。
這位黃澤汶的親爹,點了根雪茄自言自語,笑道:
“還跟我裝!養個傻兒子,被賣了都不知道,今天你拿我三百萬,明天我拿你三個億,不見黃河心不死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跟我斗!”
黃金肥難得找回了投資的激情。
下定決心,這次要趁著蘇家“病了”,給蘇四海一點顏色看看。
反手又打給熟悉的報社財經版面記者,讓對方最近認真查查蘇家生意,爭取把工程欠款和樓盤合伙人撤資的內幕,全都挖出來見報。
在黃金肥看來。
現在蘇四海還能仗著表面風光,憑借人脈關系和雄厚的老底,讓資金流動勉強圓起來。
然而。
一旦人們知道蘇家生意出問題,即使是銀行,也不敢再把錢借給蘇四海。
等蘇家資金鏈斷掉,倒時候還怕他不乖乖投降?
想到這里時候,黃金肥那叫一個舒服。
哪怕撈不到好處,能踩蘇四海一腳也讓他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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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小風暴即將到來。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蘇業豪,卻是最稀里糊涂的。
喝啤酒的同時,順便嘗了嘗長島冰茶,外加幾種昂貴的威士忌。
蘇業豪以為自己酒量,還是以前的量,一不小心就喝多了,被齙牙俊拉到臺上,跟其他客人一起扭腰跳舞。
同一時間。
二樓靠窗的位置,有位棕色頭發的白人姑娘,正時不時打量著蘇業豪。
看她表情,明顯不是喜歡之類,反而恨到牙癢癢。
如果蘇業豪見到她,大概能夠認出來,這位白人姑娘,可不就是洗澡時候被他看光的那位。
上次的計算機課,齙牙俊曾提到過這件事。
當時蘇老爹為了擺平兒子惹出的麻煩,還不得不捐贈了一百臺電腦,現在東凰玫瑰中學那些電腦,就是由蘇老爹捐贈。
這位白人姑娘,名字叫做維拉·安德拉德。
她家祖上曾是葡萄牙的貴族,自從本世紀二十年代就來到賭城做生意,一晃眼已經扎根七十多年。
到了維拉小姐這一代,基本已經跟賭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差不多,一口中文十分流暢,家里經營著拍賣行、賭場、酒店、畫廊、酒莊等生意。
至于這座蘇河酒吧,是她成年禮時候,父親送給她的第一份產業,由職業經理人負責打理,維拉小姐偶爾會過來看看。
今天,剛巧就遇到了蘇業豪。
一想到當初體育課后,自己正洗澡擦拭身體,抬頭卻看見蘇業豪賊眉鼠眼,死死盯著自己,維拉小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所謂四小花旦,她可不就是最后一位。
小臉大眼睛,瞳孔藍到深邃。
脖子修長,身材高挑,宛如童話故事里的公主,絕不只是拿到榜上湊數。
先不論家世,單靠她的長相就很有資格,維拉小姐從小常被夸贊說,這張臉曾被上帝親吻過。
上帝有沒有親吻過,誰都不清楚。
不過,她洗澡時候確實被蘇業豪看光了,學校里不少同學都已經知道這個秘密,讓她丟盡了臉。
這直接迫使維拉小姐裝病,今年開學后直到現在,都沒臉再去學校,選擇在家自習。
再次見面,難免讓她牙癢癢。
大庭廣眾之下。
只見撒酒瘋的蘇業豪,硬生生搶走樂隊吉他手的吉他。
蘇業豪確實會彈吉他。
前世還曾參加過校園歌手比賽,被舍友戲稱為“中華小曲庫”。
此刻打了個酒嗝,彈奏起吉他,剛出手就破音了,引來一陣怒罵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