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頭時,兩三個村民將她團團圍住。
晏紫正要甩出白綾,聽到三兩聲劍入肉的聲音,接著村民便接二連三的倒在了她身邊。
一個渾身浴血的人蹲在她面前,“丫丫。”
晏紫疑惑的看向他,“爹?”
來人正是二丫爹,只是跟昨日文弱書生不同的模樣是,他拿著長劍,面容冷冽,眼神暗沉,帶著十足的殺氣。
劍還在滴血,可也能看出來,它已經生銹了,應當是許久未曾用過。
看晏紫沒說話,二丫爹只當她是嚇傻了。
二丫爹把二丫娘攬在了懷里,安慰著晏紫。
“不用怕,僅用我平常教你的,這些人也傷不了你,我保護你娘親,你去虎子家拿武器。”
晏紫張了張嘴。
二丫爹又反手刺死了一人。
“不要多問,他們已經被邪物控制,失去了理智,不再是你熟悉的叔叔伯伯,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你。”
他撈起一把鐵锨給晏紫,“快去!”
晏紫重重的點頭,往虎子家跑去,跑到最密集的人群時,晏紫從秘境中拿出一根雞毛,幻化成了二丫的模樣朝著虎子家跑。
她自己則是設了個隔離結界,轉頭往吳大夫家里跑。
吳大夫家門緊閉,門口已經開始大亂斗,可他家里依舊很安靜。
晏紫眼中閃過“果然如此”的神色。
她看到吳狼的背簍里的人血,想到那些狼妖的傳說,還有這比尋常要大要明亮的月亮,以及已經變成了人的兩個妖。
這妖怪究竟是誰,并不難猜。
狼崇月,這妖怪是什么,也不難猜。
晏紫走到吳大夫家的屋檐下,聽到吳大夫大喊,“你快停下!這樣做造孽太大了,你會遭天譴的!”
吳大娘道,“現下,我兒的陣法已經被那個死丫頭破壞,不用血祭,我兒會死的!”
“外面是一條條無辜人命!你不能這樣做,我先救下你的命,我們再想想,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的。”
“吳法!”吳大娘怒罵,“你是不是做人做的太久了?一點妖的血性都沒有了?竟然要為了這村里區區四十多條人命,要我兒性命。”
晏紫:“?”
這tm的是什么迷惑性言論?區區四十多條人命?抵不了你兒一條性命?
吳狼痛苦的嘶吼,“沒有辦法了,沒辦法了!都怪你!我原本可以再等等的,是你!是你看到一隊兵馬落到山間,說那些是煉人術的好材料,讓我開始了煉人術!”
吳大夫痛心疾首,“我讓你用那些士兵煉化,沒讓你用村民。”
“士兵不過十五個,哪里夠?村民又如何?我害了那么多,你不是都默認了嗎?”
“我......我留下褚岱原想著是引更多的官兵過來,可誰知.....后來再沒有了,你煉人術正在關鍵時刻,我總不至于強制讓你停下,可你不該......”
“原來是這樣!”月牙也抖著聲音加入了群聊。
“原來,是你們殺了護送岱哥哥的人馬?!然后持續害村民,害岱哥哥落了個天煞孤星的罵名,被村里的孩子們欺負。”
聽到這里,晏紫哪里還能不懂來龍去脈?
她想到那塊染血的盔甲,褚岱拿起來是想留作紀念吧。
可那盔甲上的戾氣太重,若還有機會,她想要把盔甲拿回來,凈化完上面的戾氣再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