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沒什么情緒波動的明誠在看到這種情況后,也是有些吃驚。
“我聽說水榭錦都是出了名的鳥語花香的古城,為什么會是這樣?水榭錦都是縣級的地區,那他們這里的知縣人呢?”明誠看著辛婉。
辛婉跳下馬車,踢了踢路邊破爛不堪的罐子。
臉色不是太好。
她沒回話,而是看了看一旁坐在那里曬太陽的老人。
“老人家,這里為什么成了這樣?不是都說錦都這里是個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地方嗎?”
冷風一吹,那老人家睜開混濁的眼睛,看著對面是個清秀的公子,他擺了擺手。
“都跑了,都跑了啊。”
辛婉沒明白,“跑什么?這里不是應該安居樂業嗎?”而后她敲了敲腦袋,“因為山上的那些山匪?”
一聽山匪,老人家微微坐起了身子,他拄著拐杖,“都跑去當山匪了,你個外來的后生不懂。我們這原本卻實安居樂業的,可后來來的知縣根本不干人事,他膝下有一兒一女,都不是省油的主,兒子強搶民女,女兒強搶民男。喪盡天良的事都讓他們干了。”
說著,他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我那個可憐的女兒就是被這人盯了去,后面被強行抓進了知縣府里,生死不明,我的老伴也是因為受不了刺激離開了他。
如今錦都里剩下的年輕人,都是長的不怎么好看或者缺胳膊少腿的人,而稍微過得去的都跑去山上當了山匪。
可這一家人依舊沒打算放過他們。
竟然以朝廷的命令不停的上山剿匪。”說著,他的眼淚更多了。
民聲怨天怨地,可就是沒有人能來解決這個事。
“咔嚓。”
辛婉將手中的折扇撕了個粉碎。
明誠在一旁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這折扇值千金,就這么犧牲了,可見辛婉真是在氣頭上。
他不動聲色的向后挪了一步。
“那為何沒有人越過知縣上報給朝堂呢?這種情況若是給大理寺遞折子也是可以啊。”
“誰敢啊,告御狀誰敢啊,被發現的都被打死了,那知縣說他上頭有更大的主子護著,就算是皇帝來了也沒用,更何況如今的小皇帝只不過是個傀儡,那公主才是掌天下的人啊!”
辛婉聞言突然沒了氣怒,她表情上有點說不出的詭異,看著自己身后的影子,她勾唇一笑:“哦?是嗎,那縣令還說了什么,讓我猜猜,是不是告訴你,接下來在說一說某某人的豐功偉績,然后再讓……我們身后的人打暈我們?”
她話音剛落。
明誠縱身一躍,片刻功夫就將身后的人制服在地。
那老人沒了心思,扒了身上的面具,漏出一個青年大臉。
“這么久了,你還真是第一個不是蠢的。”那人輕笑一聲。
隨后抱拳:“承讓了!不過雖然我們確實想打混你們,但本意并不壞,這是錦都的邊緣,若是去了里面,你這種姿色的恐怕兇多吉少,不如和我們上山去。”
聞言辛婉也沒急著回答,只是失意明誠把人松開。
那人倒也是沒什么怨言,謝過辛婉就去了那人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