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為什么長公主那會竟然那么生氣。
官兵們自然是認識他的,但這都沒有表示出來。
反而對著那屠夫道:“你這豬肉怎么賣?”
“豬肉?不賣不賣。你們快去別的地方吧,俺們家豬肉賣誰都不賣你們這種禍害,快滾快滾!”他揮著刀,紅著眼。
那官兵也不惱,畢竟葉家軍是出了名的嚴格。
“老板你別誤會啊,我們就是問問這一頭豬殺了什么價格,若是可以,是會收了你們這個地方的所有豬的,到時候殺了好給流民啊。”官兵眨眨眼。
有些無奈的看著屠夫。
那屠夫拎著刀看了他們半天,而后將信將疑:“你說的是真的?不能騙俺啊,俺雖然沒讀過書,但也知道那什么出,什么馬追的。”
左相在旁邊聞言一樂:“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屠夫一愣,接話:“對對對,就這意思。”
那官兵點頭:“實在不行我讓我們將軍來也行。”
“那不用那不用,一頭豬不過一千文錢,殺了的話五十文到二百文不等,看這頭豬多大,不過你們真的是要都要嗎,在往前去可就是難民們駐留的地方了。”
屠夫算了算,這附近養豬的人家不多,除去小豬仔,也不過百十頭而已。
幾個官兵和屠夫去準備收豬的事。
左相則趁著天還沒黑在這附近轉了轉,聽著百姓們的探討,很早之前他就發現,與其聽下人們的報道,不如自己親身經歷。
很多時候大張旗鼓反而得不到事情的真相。
“聽說了嗎,隔壁縣那個縣令已經一窮二白了。”
“聽說了聽說了,主要是流民都在他那,朝廷給的那點打發叫花子的銀子也都是給了之前那個地方的縣令,現在這群流民北遷,他一分銀子沒撈到還得自己自掏腰包。”
一個籃筐里裝著雞蛋的大娘道:“俺家姑娘就嫁到了隔壁縣,本來還算好的日子,因為流民太多,大伙都不趕開門做生意,本來那群流民都是在城外的,也不知道那縣令怎么想的,非得給人放城里來。”
“可不是說嘛,流民餓沒餓死不知道,城里原本的人都快餓死了。那縣令還苦苦撐著,那么多人,就他那點薪水,看著吧,在等幾日他肯定就撐不住了。”
幾人嘰嘰喳喳的道,左相在旁邊摸了摸胡子,而后給了那老大娘幾一塊碎銀子:“這些雞蛋我都要了,不過大娘,我能問你些事兒嗎?”
見買雞蛋的人這么大方,老大娘的腦袋和小雞啄米是的。
“問問問,這籃子都送你了。”
“隔壁那縣令是怎么回事?我是隨著商隊過來的,因為這兩天雪大,暫時和商隊擱置在這里了。”
那老太點頭,“看著你裝扮也不像本地人,口音聽著也不是,那啥,那縣令一直為人清白,他那個妻子是個經商的商人,家里還算有點錢,你可別往外傳啊,官商不通,被抓了要砍頭的。”
那老太一臉緊張的看著左相。
左相擺擺手,他還沒那么腐敗,黑白不分。
再者說了,京中那些大戶人家,哪個家里的妾式沒有個家中經商的,就連正妻手底下都得有點商鋪店鋪的。
更何況,聽著也不像是會欺壓百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