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府里,跪在這成什么樣子。”
辛婉道,她讓青玉接著司賦,“墨玉,請林太醫過來,先讓紫玉去給他看看,府里的藥隨便用,人能保下來就行。”
她一句不過問為何司賦會變成這樣。
只是一言不發的走到明誠身邊,用帕子擦了擦他胸口的血跡。
“你沒受傷就行,不要擔心,他不會有事的,林太醫會救他的命的。”
辛婉剛剛,很明確自己看到了明誠眼底的恐慌和害怕。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也不想知道。
明誠將辛婉抱住,把自己的腦袋埋在辛婉的肩膀處,“別走,陪我好嗎。”
他乞求著。
就如同剛才司賦乞求他一般。
辛婉深呼吸一口氣,雙手抱住他,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乖,這大庭廣眾之下的你不要面子,也得給本宮留一些吧,走吧,先回屋再說。”她頓了頓,“我不走。”
剛剛明誠抱著人一路狂奔的時候就已經被周遭的百姓注意到了,他們一路跟著看熱鬧,自然也就跟到了公主府門前。
辛婉看著門口已經聚集到一起的百姓們。
她幽幽嘆了口氣。
不出一個時辰,她圈養面首,并且二人大打出手的消息肯定會傳遍京城。
而后她無奈的拉著明誠的手回了屋子。
藍玉還得給香蕊郡主回信,畢竟辛婉都答應去了,如今又反悔沒去,怎么也得給人一個消息。
“藍玉,記得在本宮庫房里挑一件好一點的禮物就當作賠禮了。”
她陪著明誠去了司賦的院子。
西廂房一直是留著給客人用的,平日里也會有人打掃,加上辛婉對這些很是嚴格,人去了就能入住。
她見司賦雙眼還在流血,實在是有些嚇人,雖然那張臉挺好看的,可白發白臉配血淚。
怎么都感覺氣氛不太對。
她抿唇。
林太醫是被安西扛回來的。
安西嫌他走的太慢了,就一路把人扛了過來,到這里的時候,林太醫整個人都不太好,他暈乎乎的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哎我天,老夫都快散架了,快快快,病人擱哪呢。”林太醫揉了揉眼睛,才反應過來。
辛婉指了指被紫玉扎了銀針的司賦。
血還是止不住。
紫玉突然有一點懷疑自己的能力了,她有些懷疑自己,愣愣的盯著那幾根銀針所扎的穴位。
“師傅,”她帶著哭腔道,“為什么,我明明都扎對了,可就是止不住血,他在這么流下去會死人的。”
出于對自己醫術不精的歉意,紫玉差點哭出來。
林太醫摸了摸她的頭。
“沒事沒事,這不師傅來了嗎。”
說著,林太醫給司賦把脈,可一點點眉頭皺了起來。
“是不是感覺并沒有任何問題,可就是一直流著血。”紫玉抽抽嗒嗒的開口。
林太醫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真是奇了怪了,什么毛病都看不出來,可就是看不出什么毛病。”
他摸了摸胡子:“不是紫玉你的問題,而是他似乎沒生病,這一頭白發老夫也查不出什么名堂。”
最后他給他扎了兩針止血的。
“流的慢一些了,不過還是止不住,殿下若是府中有百年的人參精,就給他補身子用吧,看這樣子,應該是和病沒什么關系了。反而更像是沾了什么東西。”
一旁的明誠神色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