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著頭,若是身后有條尾巴。
那尾巴也是肯定晃晃悠悠的。
我抿唇。
點了點頭。
本就是來江南玩兒的,如今有個人免費提供地方,倒是省去了我不少的精力,也不用洛冰瑤一直忙著讓手下去找信息搜尋江南的事物。
總的來說,還算不錯。
而遠在京城的明誠得知了我和洛冰瑤的消息,他沒有絲毫情緒,只是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最近,他異常安靜吧。”
小皇帝抱著膀子看著站在高城之上的明誠,月色拉長了他的影子,顯得那么孤獨又高傲。
他私底下派了人去看我的身子,可那些太醫和江南的大夫診斷的差不多。
所以就沒什么說的了。
只能看情況,后面會不會恢復記憶,誰也不知道。
“原本想著等阿姐回來,給她一個驚喜,如今……她能不能回來都不知道了。”
“況且,過了年朕就要選妃了,若是阿姐不在,朕該如何。”
小皇帝心情不大好,李德在一旁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皇帝,直得干巴巴憋出來一句:“船到橋頭自然直。”
“罷了罷了,朕不為難你了,還是為難為難那幫大臣吧,哦對了,明日你讓趙京墨和趙宇來書房見朕一趟。”
這幾年,趙京墨一路爬上禮部侍郎的位置,趙宇也就是他三哥也成了御前侍衛,本是奔著將軍去的,可哪有那么容易當上將軍呢。
倒是葉玲芮成了將軍。
也是景陽史上第一位女將軍,英勇善戰絲毫不輸給男兒,謀略兵法也用的極為順手,就是最近成了親,就不怎么愛上朝了。
小皇帝也懂新婚夫婦如膠似漆著呢,也就沒說什么,反正如今各國都在修養,倒也不怕什么。
默許也就當是給葉玲芮放了個假。
“你不要太擔心,這是殿下命中注定的劫,不過呢,因為這一世她改變了上一世的結局,所以間接性也就救了很多人,她這次的劫,并不是死劫。”司賦看著桌上的卦象,輕輕開口。
桂七纏著葉玲芮去了軍營。
如今府中就他自己。
明誠松了口氣。
當初辛婉不讓司賦告訴他的事情,司賦轉頭都告訴了明誠,畢竟兩人關系要好,怎么可能會把這種事情瞞下來呢。
所以明誠迫切的想和我成婚。
只為了最后的日子能讓我開開心心的,對于我的逃跑他也十分清楚,但是并沒有阻攔,因為他知道,阻攔也沒什么用。
“竟然……不是死劫嗎?”
司賦喝了口茶,淡淡開口:“卦象是會變得,可能前一秒你是必死無疑的卦象,后一秒因為你救了一個孩子,所以你的卦象就變成了重傷的卦象,因果輪回,誰能逃過呢。”
他輕輕放下茶杯:“我本以為我一生都應該遵從師傅們的習慣,獨自一人住在深山上,日出日落都在一個地方觀看。畢竟我是天道的傳人,可如今我才明白。
天道的本意是讓我們幫助萬物,而非助紂為虐,也不是讓我們孤獨終老,天道從來沒有那么鐵石心腸,相反,它永遠都是溫柔的。”
它默許我善自改動你們的命運,默許我參加天下的戰爭,默許我推算生死,默許我太多太多,似乎它們從來沒有太過生氣。
好像一個母親,在照顧一個熊孩子成長。
而那熊孩子就是他沒錯了。
明誠蹙眉。
“我的命格其實也是也沒改多少吧,只是這一世我重新選擇了道路。”
他說了出來。
“呃……”司賦抓了抓頭發,“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原本就是用你的命格換給她這次的重生的機會,但我自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你的命格并沒有怎么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