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嬤嬤把眼珠子一轉,連爬帶滾手腳并用地爬到江雨煙的面前,扯著她的裙擺,“小姐,小姐,老奴不知啊。”
“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雨煙挪了挪,將桂嬤嬤手里的裙擺扯了出來,離遠了一點。
桂嬤嬤哭的聲淚俱下,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小姐啊,老奴是陪著您長大的,老奴怎么可能會害您呢?!”
“一定是什么人,見您剛過門,就想借老奴的手來害您。”
如果我沒有讀心術的話,那我就信了,畢竟上輩子就是信了桂嬤嬤一輩子的。
江雨煙站起來,不去看她。
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
“別叫我小姐,看在我們主仆一場的份上,嬤嬤你還是把給你藥的那個人說了吧。”
桂嬤嬤低著頭,咬死囔道,“老奴真的不知道啊。”
傅司遠皺起眉頭,他最討厭這些事情。
“本王聽聞你在郊外有一個兒子,姓蔡。”
“王爺饒命啊,王爺,是小姐,是小姐讓我這樣做的。”桂嬤嬤一聽王爺說起自己養在郊外的親生兒子,瞬間繃不住了。
江雨煙氣笑了。
“一會說不知道,一會兒說是我讓你這樣做的。”
“桂嬤嬤,你覺得你的話王爺會信嗎?”
傅司遠抬手揉了揉額角,“于寧,將她帶下去,打到她說出真相為止。”
江雨煙一愣,居然這么簡單?
她本想還要費一番唇舌。
【果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嬤嬤。】
【來這里都怕臟了本王的鞋子。】
江雨煙一愣,隨即明白。
他是覺得自己污了他的眼,所以才那么快地將桂嬤嬤拿下的。
是不是他還要說,這也是本小姐勾引他注意的一種方式啊!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傅司遠心道,
【雕蟲小技,本王也不會多看兩眼。】
【再忍你一天,過了明日,本王再好好地收拾收拾你。】
江雨煙動了動身體,身上的痛楚隱隱地傳來。
明明被占了便宜的人是她,卻成了他口中的不堪。
江雨煙嗤笑,真是熬死你沒道理。
但是如果兩人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她也幫他解了心頭的煩惱。
人前做一對假夫妻,人后互不干涉。
總比上輩子的愛而不得要好。
江雨煙回神,看著桂嬤嬤掙扎著不肯離去的背影。
突然想到了在前世,江府某個太陽高照的午后,她坐在書案前寫著字,桂嬤嬤站在她的身后薄扇輕搖。
“小姐,過幾日就要出嫁了,緊張嗎?”
江雨煙搖了搖頭。
她嫁給那個整個京都少女都想嫁的俊男子,心中充滿了幸福,怎會緊張。
“老奴聽說啊,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要得到男人的身。”
江雨煙詫異地看著桂嬤嬤。
她似懂非懂地想著桂嬤嬤的話是什么意思。
然后細細地琢磨了兩天。
兩天后,她大著膽子支開了所有人。
自己輾轉找到手里據說有整個京都城最好春藥的老鴇,花重金買了一包。
原來,從那時開始,桂嬤嬤就被那個林府的林婉柔暗地里收買了。
“且慢!”江雨煙叫住往外拉的桂嬤嬤。
聽見江雨煙喊停。
桂嬤嬤如見一線生機,她掙脫于寧的手,沖到江雨煙面前,狠狠地跪下。
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道,“小姐,我就知道,您舍不得老奴。”
江雨煙嘆了口氣,下一秒直接讓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也將桂嬤嬤徹徹底底地打下了十八層地獄。
“所以,王爺的藥也是你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