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遠搖了搖頭,低聲道,“回來。不用去找了。”
“賀大夫,王爺怎么樣了?”江雨煙紅著眼睛問道。
賀大夫把完脈,取出了藥箱里的金針。
“老夫現在給王爺施針,王爺現在沒有藥可以壓著體內的毒素,雖然暫時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是犯病的時候會腹如刀割。”
賀大夫看著躺在床上快疼暈過去的傅司遠。
他嘆了一口氣,接著道,“就這樣下去,還沒到毒素攻心的時候,王爺……”
“王爺會怎么樣?”
“王爺就會被活活地疼死。”
江雨煙倒吸一口氣,原來他每次犯病的時候都是那么難受。
“除非,除非能找到可以緩解的良藥。”
傅司遠自己倒無謂地強撐著笑了笑。
“哪有賀大夫說的那么嚴重。”
【本王以前也疼過,可比現在還要疼多了。】
“賀大夫,于寧雖然不懂,但是王爺貴為千金之軀,要什么樣的藥沒有呢?”
【傻小子,王爺的病雖然是老夫一手看過來的,但是天下之大,能治他這個奇毒的藥卻是甚少。】
“我知道哪里有。”江雨煙說道。
“聽說斷崖山上玄黃草就可以減輕人的疼痛。”
她記得上輩子,傅司遠在時日無多的時候遇見的鬼醫大人。
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鬼醫大人還感慨,傅司遠要是早一段時間遇見他就不至于被閻王的生死簿板上釘釘了。
可惜了,錯過了最佳的救助時機。
饒是如此,鬼醫大人還是給傅司遠指了一條明路。
斷崖山上玄黃草,可在他痛苦的時候減輕他的一點疼痛。
賀大夫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
【玄黃草?】
【老夫確實在古籍上看過這種草藥,但是這種草藥早已絕跡了,王妃又從何得知?】
他審視地看著江雨煙。
“王妃說的那種草藥,古籍確實是記載了,但是斷崖山地勢險惡,面積又寬廣,想尋得一株小小的草藥談何容易。”
江雨煙深吸一口氣,還好上輩子在深院無聊,聽得丫鬟八卦。
玄黃草具體在什么位置的,她憑上輩子丫鬟的三分八卦,加上自己的三分猜測,和傅司遠的四分運氣,她覺得自己可以找到。
畢竟,
雖然現在事情的走向同上輩子有些不同了,但是傅司遠不是那么快就劇終的人。
作為一名知道他不會那么快領盒飯的人。
江雨煙確信,這四分的運氣是對傅司遠可以活到劇終的確信。
“我去吧,賀大夫跟我說一下那株草藥大概的模樣。”
說完又覺得說自己去的這句話甚是無說服力。
她一屆弱女子,去什么去!
于是,她又隨便扯了個借口補充道,“小時候貪玩,跟哥哥去過那里一兩次。
這話倒是不假。
小時候的江雨煙就跟個假小子一樣,總喜歡跟在哥哥的屁股后面。
江承飛什么個性,就是個喜歡走南闖北的主。
于寧一聽有藥,他立馬站了出來。
“于寧陪王妃一起前往。”
賀大夫思索了一會,點了點頭,畢竟這也是一個沒辦法中的辦法了。
“那行,你們先去準備一下,老夫這就將玄黃草的樣子畫出來。”
其實,江雨煙也沒有什么要準備的。
趁著賀大夫去畫圖,于寧去取馬。
江雨煙在傅司遠的床邊坐了下來。
男人的睡顏甚是俊美,縱使他閉著眼睛,五官的線條依然是那樣的分明凌厲。
“就是這臉太白了。”
江雨煙修長的玉手撫上男人的臉龐。
她咬著牙,自言自語道,“你放心,本王妃一定會給你找到玄黃草。”
她五指收緊,目光狠厲。
“算我欠你的。就算找不到,你活活疼死了,也不用怕,我一定會找皇后給你報仇的。”
似是聽到她的話更疼了。
在江雨煙分神之際,男人的眉毛細不可聞地皺了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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