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遠這輩子都沒有那么的緊張過。
他幾乎是飛著奔向了麗仙樓。
但是,在他踹開麗仙樓雅間的那一刻,卻被眼前的詭異的畫面呆住了。
他的王妃,江雨煙此刻正跟一個肥頭大耳,油頭肥臉的胖子在“把酒言歡”。
胖子醉的不省人事。
他一邊嘴里哭喊著,“來啊,來玩啊,繼續來玩啊。”
一邊使勁地往嘴里灌著酒。
見有人踹門進來,江雨煙只是抬頭談談地看了傅司遠一眼。
然后又低頭細細地數著手里的欠條。
傅司遠對她的這個表現甚是不滿意。
他黑著臉,一步一步地走近。
【這個死女人居然敢跟一個男人喝酒。】
【而且,看起來她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
對于傅司遠這句不滿的心聲,江雨煙充心不聞。
沒看見老娘現在在忙著嗎?!
這么多欠條,老娘我可得檢查清楚了。
傅司遠步步逼近,轉眼已經到了江雨煙和王二虎喝酒的桌前。
王二虎酒中朦朧,哭喊著指著傅司遠道,“好你這小廝,也來看爺笑話嗎?快去再那些酒來,小爺我就不信了,我贏不了。”
傅司遠的臉色已經黑的能掐出水。
他抬腳,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了王胖子的身上。
“哎呦,你造反了啊你。”
王二虎醉得不省人事,被踹了還在那里一邊嘿嘿傻笑一邊痛哭。
兩種本不協調的情緒在他的身上滑稽地交相融合在一起。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個傻子。
傅司遠嫌惡,大長腿一抬,又想再來一腳。
江雨煙卻出言制止了他。
她拍了拍手中清點完的欠條。
“算了,這波買賣我也不虧,左右也不過是個可憐人,就放了他一馬吧。”
傅司遠聞言更怒。
他自己心里本來就有氣。
【居然替這死胖子求情,都不想想本王的感受的嗎?!】
江雨煙睨了他一眼。
王爺的感受能值幾個錢?!
當然。
這話她可不敢說出口。
但是,她不敢說出口,臉上卻全寫了。
傅司遠咬牙。
“王妃不讓本王干,本王偏偏要跟你反著來。”
說完,他又是一腿重重地踢在了王胖子的肚子上。
“啊!”
王胖子一聲慘叫,還沒回過神來,傅司遠又是一腳。
“啊!”
剛剛還是醉酒的王胖子瞬間酒醒了一半。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兇神惡煞的男人。
剛想破口大罵,眼神卻瞥見了傅司遠腰間那條紋著黑龍紋的熨金腰帶。
那咬牙切齒的表情瞬間變成了兩牙之間的打顫,他哆哆嗦嗦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心里害怕的不行。
這配飾他認得。
這是皇家的人才能擁有的配飾,每次拜見太子的時候,他都遠遠地見到過。
想到剛剛小仙女主仆兩的話,王二虎就忍不住地冷汗直流。
哪怕自己是皇后的外甥,他還是沒膽敢頂撞皇親國戚的。
不對。
自己也算是個皇親國戚。
只不過是不被看好的皇親國戚。
他家世代從商,因為從商,姑母成了皇后。
也因從商,他總被姑母他們看不起。
王皇后成為皇后后,就將自家商人的身份看成了自己身上洗刷不掉的污點。
所以,他從小就學會了在王皇后,在太子面前做一個默默無聞,幾乎不存在的透明人。
哪怕是透明人,家族還是希望他能娶一個世家的姑娘。
于是,王皇后給他安排了一個。
卻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