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重活一世,也印證了那一句:人生如棋,世事難料。
在江承飛和司徒杰打了一百八十個回合之后終于停了下來。
他們分別氣喘吁吁地看著對方。
江承飛首先先收回了架在司徒杰肩膀上的腳,司徒杰亦收回壓在江承飛右肩上的胳膊肘。
兩人同時撤力,各向兩邊閃去。
江承飛扭了扭手腕,活動了一下筋骨,便對司徒杰抱拳一禮,自報家門道,“在下江承飛,是江雨煙的哥哥,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司徒杰收了拳腳,沒料到對方的性子居然這樣的豪爽。
對江承飛的好感又近了一分。
他微微愣了一會,抱拳還禮道,“草民司徒杰,原來是王妃的哥哥,剛剛草民多有得罪,還望江公子不要怪罪。”
江承飛哪里會怪罪,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痞氣相投的,武功相當的,高興還來不及。
他咧嘴一笑,趕忙道,“哪里哪里,剛剛明明就是我先挑起來的事情,應該是我先向司徒兄賠禮道歉才對。”
“草民不敢!”
江承飛這個人沒有什么階級意識,只要是有才的,他都喜歡同他做朋友。
但是自從出了蘇鴻的那個事情之后,他交友便不由得多出了幾分心眼。
江承飛上前,拍了拍司徒杰的肩膀道,“我這個人呢不喜歡虛的,但是對于那種心機叵測的,我也覺不會手下留情。”
“司徒兄的武功不凡,出招純正,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江承飛有一說一,這倒是實話。
他認真審視著司徒杰,頓了頓道,“所以,司徒兄也不必在我面前自稱什么草民,說是草民,我江承飛便是草民第一人了。”
見自家的哥哥越扯越遠,站在一旁的江雨煙清了清嗓子。
“哥哥,你怎么過來了?”
江承飛這才想起自己大早來睿王府的目的。
他撓了撓腦袋,歉意地轉頭,不悅地開口說道,“你這丫頭,怎么回事,你不說我都忘了,大早地我就聽說你被土匪劫持了,后面又被太子救了?嚇得我去校場的路上半路跑了過來。”
他的目光在江雨煙身上掃視了兩遍,確認她沒有什么事情之后,才接著道,“不過現在看來,你好像也沒有什么大事。”
“該死的土匪!要是落到小爺的手里,看小爺我怎么收拾他!”
‘土匪頭子’司徒杰面色蒼白地低下了頭。
江雨煙嘆了口氣。
“哥哥,其實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為什么外面的傳言會是這樣,但是相反,是他們救了我。”
待江雨煙將事情的所有經過都一一地跟江承飛說了一遍之后。
江承飛目瞪口呆地看著坐在對面的司徒杰。
“所以,是你救了我的妹妹,然后你的兄弟二蛋救了你?”
司徒杰點了點頭,心里哀嘆。
【說起來是我欠了二蛋一條命,可惜啊,二蛋孑然一身無父無母。】
【這份恩情,我司徒杰只能下輩子償還了。】
江雨煙聽到他的心聲,心中微動。
他欠了二蛋一條命,自己何嘗不是也欠他一條命。
正想著,就見坐在身邊的哥哥站了起來,對著司徒杰再次抱拳一禮道,“多謝司徒兄救了舍妹。”
“這份恩情真是無以為報,在下先前不知司徒兄人品,多有得罪,還請司徒兄不要見怪。”
“哪里哪里,江兄言重了。”
江承飛眨了眼眼睛,似想到什么。
“我與司徒兄一見如故,如今你又救了我的妹妹,不如……”
江雨煙心中一頓,扭頭看著自家的哥哥,兩人四目相對,瞬間明白了各自心中的想法。
“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