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視若珍寶地緊握了手中的小瓷瓶,忙屈膝謝恩道,“謝謝太子殿下恩賜。”
太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孤就喜歡像你這樣的狗。”
蘇鴻低著頭,正想再說兩句謝恩的話,就聽見儲旭殿外響起了一聲唱喏。
“皇后娘娘駕到。”
太子瞥了一眼還站在一旁的蘇鴻,揮了揮手。
“行了,你就先下去吧。”
皇后難得一見的風風火火,剛進門還不待傅昊辰行禮請安,就直接上前將他拉了起來。
“辰兒,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向母后請安。”
太子看著皇后,又恢復了那副慣常掛在臉上的溫文爾雅。
“兒臣向母后請安,天經地義,是不管何時何刻的事情。”
皇后蹙著眉道,“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逗母后開心,你父皇居然要你在這儲旭殿中禁足。”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要被關在寢殿到不知什么時候。
皇后就生氣地牙癢癢。
她白了一眼傅昊辰道,“辰兒,你做事向來穩重,這次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不事先跟母后商量商量?如此莽撞行事,現在好了,被你父皇禁足了。”
太子無所謂地笑了笑,攙扶著皇后在案幾前坐了下來。
“禁足就禁足唄。不禁足,孤怎么知道,孤這個太子在父皇心目中的位置如何?”
皇后生氣地將太子扶著她的手抽了回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簡直就是胡鬧,就為了,為了證明你自己在你父皇心目中的位置,你就……”
皇后氣地大口吸氣。
“那現在你證明了?滿意了?”
太子一邊用手撫著皇后的后背幫她順氣,一邊安慰道,“母后先別生氣,聽兒子慢慢說來嘛。”
“你若是不說出個讓我滿意的結果,看本宮今天不打死你。”
太子輕笑道,“母后可舍不得打我。”
“說吧,母后聽著呢,我倒要聽聽是什么事。”
太子笑了笑說,“這其實是孤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皇后眉頭微蹙,她伸手摸了摸太子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沒有發燒啊。”
太子將皇后的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拿了下來,認真而嚴肅地道,“母后,兒子沒有發燒。”
“沒有發燒你說什么胡話?跟夢什么關系?”
太子卻一臉正色,“母后,我夢見了很多年以后,睿王府的那個女人將我們徹徹底底地踩在了腳底下。”
“……”
皇后見鬼一樣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她一臉擔憂地看著傅昊辰問,“辰兒,你別嚇母后,你真的沒事嗎?”
太子嘆了一口氣。
“孤知道,孤將這個夢說出來,母后是不會相信的,母后只會覺得夢就是一個夢,但是孤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聽著兒子的話,皇后開口,“所以,你就追到了魚丘山上,想將那個女人一舉殺死?”
傅昊辰點了點頭。
“是的,母后,您也知道,孤寧可錯殺一百,也不可放過一個!”
他咬著牙,一臉狠戾地道,“但是孤就是沒想到,居然被傅司遠攪和了,就差那么一點點。”
“辰兒。”
皇后拍了拍傅昊辰的手背,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么話來安慰他。
好在,傅昊辰不需要皇后安慰,他已經反過來安慰起了皇后。
“母后,雖然那個女人,暫時沒被孤殺死,但是經過這件事,孤也明白,孤這個太子在父皇心目中地位。”
他端起茶壺,給皇后斟了一杯茶。
“佛寺兒子是去不了了。”
他別有深意地看著皇后。
“所以,兒子有個不情之請……”
“做娘的怎么會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心里想什么。”
皇后拍了拍傅昊辰的手背。
“放心吧,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王妃,母后不會讓你噩夢成真的。”
聽見皇后答應了自己的請求。
太子乖巧地咧嘴笑道,“兒子就知道,還是母后對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