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宏笑道:“高副幫主在北地郡一向素有善名,扶危濟困,為人又很仗義,我曾經去郡城的時候也曾聽說過高副幫主的大名,故此才有一問。”
高占道聞言頗有慚愧道:“跋兄謬贊了。若高某真有本事,大龍頭也不會慘死,飛龍幫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了。”
眾人看他神情蕭索,都不再提這個話題,安慰了幾句。
這時,唐涵才看著跋宏問道:“宏兄,這些賊人到底是什么人?”
跋宏苦笑道:“其實我也有點莫名其妙。根據咱們商議好的行程,我估計你今日就會到達,所以讓族人全部收拾好行李,就待你來。今日上午,有族人發現林中有人向著我們營地窺探。我當時以為是烏日海那狗賊又派人來了,于是讓族人們全部避到山上去,我們兄妹四人帶著幾十名戰士來林中查看,卻不料林中沖出大批敵人,把我們圍了起來,并且放言讓我們交出小妹。我們自然不從,所以雙方就廝殺了起來。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們恐怕真的就沒有見面之日了。”
唐涵蹙眉道:“這群人行動迅速,來去如風,顯然是慣于叢林作戰的武裝團體,很有可能是某個山賊團伙。只是他們為什么要本著明月妹妹來,宏兄可知道這其中有什么緣故。若是不能知道他們為什么來,他們這次失手,以后肯定還會卷土重來的。”
“唐爺所言極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若是知道這些賊人為何而來,便能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咱們到時候直接殺上門去剿滅了這些賊人,以絕后患。”高占道也出言道。
跋宏沉吟了片刻后看向唐涵道:“我有一個猜測,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說到這里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高占道。
高占道心思玲瓏剔透,笑著道:“唐爺,我去查看一下有沒有活著的賊人,到時候抓幾個審問一下。”
說完轉身離開。
身邊只剩下唐涵和自己弟妹,跋宏這才對唐涵低聲道:“十年前,先父殉國之前,曾經把一張羊皮卷交給我們,并且囑托我們一定要保護好這份羊皮卷。后來家父殉國之后,我們便四處漂泊流浪,這份羊皮卷也便一直帶在身邊。”
唐涵側耳傾聽,跋宏繼續道:“這份羊皮卷我們兄妹四人也曾參詳研究過許多次,只是每次都不得其果。羊皮卷上并沒有任何圖案,只是寫滿了一種十分古老的文字。我們兄妹四人唯有小妹在小時候跟著太學的老夫子學過一些,認得上面一些文字。從幾個有限的文字上面判斷,這可能是一份記錄藏寶地點的密卷。”
唐涵愕然道:“藏寶密卷?什么寶?”
跋宏道:“先父殉國之前有一次無意中提到過一次,說是陛下知道東陸國覆滅無法阻擋,于是派他將一批寶物埋藏在某個地方,以待日后復國之用。后來再就沒有提過。所以,我們猜想,這份羊皮卷上記載的應該就是這批寶物埋藏的地點。”
唐涵沒想到這種電視上和中常有的尋寶橋段竟然在自己面前發生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沉吟了片刻后他才道:“既然如此隱秘,為什么這些賊人竟然好似知道這份藏寶密卷在你們手中一樣,甚至還點名要你們交出明月妹妹,顯然是知道明月妹妹懂得這羊皮卷上面的古老文字。”
跋宏頓時咬牙切齒道:“這正是此事最古怪的地方。今日這些賊人若是不來,我也不會想到這一節。烏日海那狗賊當年正是先父最信任的部下。先父既然受命藏寶,烏日海極有可能也是參與者之一。再加上父親對其非常信任,所以這廝估計也知道密卷之事。所以,我懷疑這些賊人也是烏日海那狗賊的人。”
唐涵卻是沉吟片刻后沉聲道:“這事情有古怪。如果是烏日海的人,第一,他們不會來的這么快。第二,以他手中的兵力。不可能只來這么一點人。而且,從武器裝備上判斷,這些人武器雜亂,并非統一的制式武器,顯然不是官軍。所以,極有可能這伙人是另一批知道東陸秘寶這件事的人。”
跋宏也恍然道:“唐兄弟心思敏銳,的確極有可能。不過,這些該是什么人呢?”
這時候,高占道忽然在遠處大喊道:“唐爺,這里有一個活的。”
唐涵聞言急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