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濤被帶了下去,現在是深夜,就算要去找烏日海的小金庫也得等到天亮之后再去。
在此之前,一個關鍵的問題是解決城防軍的問題。雖然城防軍只有一千人左右,但是如果不能提前搞定他們,就算小金庫找到之后也沒辦法運進城中。
杜子濤被待下去沒多久,紀綱就過來通報,說是林天涯經過一番“照顧”后已經清醒過來。
至于如何照顧的,唐涵也大概能猜到一些。以紀綱的風格,不太可能對這位郡守大人多么溫柔客氣的。
果然,唐涵還沒走到,遠遠的就聽見了這位郡守大人在房中咆哮暴怒。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竟然敢如此對待本官!我要向朝廷控告你們,我要治你們的罪……”
聲音之中充滿了氣急敗壞。
唐涵看向紀綱,紀綱擺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聳聳肩道:“公子,我只是讓人給他洗了一個冷水澡而已。”
唐涵無語,紀綱的所謂冷水澡肯定是讓人把這位林郡守直接給扔進了冷水之中。
嘖嘖嘖,現在可是初冬時節啊,想想都覺得冷。
難怪這位郡守大人如此生氣。
唐涵進了門之后,就看見林天涯雙手環抱胸前,臉色蒼白,渾身瑟瑟發抖,身上的衣衫雖然是干的,但是看樣子的確很清醒。
“郡守大人,在下唐涵。如果不是事情緊急,也不會行此下策,還請郡守大人莫怪。”唐涵笑瞇瞇的看著林天涯。
林天涯看見有人進來,本來還想繼續破口大罵,但是在打量了一番唐涵后卻最終還是沒有罵出來,而是道:“唐涵?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這樣對本官?”
唐涵曬然笑道:“本官?郡守大人政令不出郡守府,竟然還有顏面自稱本官,當真讓人笑掉大牙。”
林天涯聞言面色漲紅,大怒道:“我乃堂堂郡守,朝廷命官,自然有資格自稱本官。只是你又是何人,竟然對本官如此嘲諷,豈不怕朝廷律法,衙門威嚴嗎?”
唐涵不屑一笑道:“郡守大人,你就別在唐某人面前演戲了。誰不知道這北地郡被烏日海一手遮天,你這位郡守大人完全被架空,所以才會落一個‘杯中郡守’的外號,成為滿城笑柄。”
林天涯面色更加漲紅,正待說話,卻被唐涵舉起手制止,只聽他繼續道:“我今日找林郡守,是想問你一句話。”
林天涯一愣,果然不再震怒,而是重新打量了一番唐涵,看他形貌魁梧,氣度不凡,身上自帶一種令人心折的威勢,不僅下意識道:“你想問什么?”
不知不覺間談話的節奏完全被唐涵把控。
唐涵看著他道:“我想知道林郡守你是想做真正的治民官還是跟現在一樣繼續當一個有名無實的樣子貨?如果是前者,我可以幫你。如果是后者,那就……”
說到這里唐涵停了下來,笑瞇瞇的看著林天涯。
林天涯下意識的問道:“如果是后者,那就怎么樣?”
“你出身寒門,毫無背景,要想以后繼續往上走希望渺茫。甚至有可能連這個郡守的虛名也很難保住。這是你可以預見的未來,我說的沒錯吧?”唐涵不答反問。
林天涯沉默下來,因為唐涵說的很對,他根本無法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