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爾搖搖頭道：“這些人作惡多端，害死了很多人，他們都該死。我只是更加覺得，做你的對手無論對誰來說都是一場噩夢。”
唐涵笑了笑道：“說的沒錯。我只會讓我的朋友們做美夢的。想要與我為敵的人，我不僅要讓他們做噩夢，更要他們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看著阿黛爾的臉色有點蒼白，唐涵笑道：“我想，我們應該已經是朋友了，對吧？”
阿黛爾有點茫然，顯然是在思考。
唐涵搖搖頭，不理她，轉身離開。
這一夜因為狼盜的打擾，唐涵沒有睡好覺，而且還損失了幾十匹戰馬。
不過還好，這點損失在天亮后也被彌補了。因為騎兵們又在附近幾里外發現了數百匹狼盜留下的戰馬。
這些戰馬比起唐涵損失的那些更加強壯高大，顯然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自然比唐涵從戰場上繳獲的那些要好。
本來以為這場雪要下很久，沒想到第二天天亮之后雪竟然停了下來。
天雖然還是陰沉的，但是雪停了就是一件好事，說明可以繼續趕路了。
草原上的雪果然大的嚇人，短短兩三個時辰雪已經厚到能埋沒小腿了。
還好，唐涵他們都是騎兵，一路騎馬前行，雖然速度慢了一些，但是再沒有了人來騷擾襲擊之后，接下來的路程也是一路順利。
在唐涵他們出發了三個時辰之后，一隊人馬來到了他們昨夜宿營地方。
其中為首的一人身材瘦長，身穿皮裘，皮裘的帽子竟然是一個駭人的狼頭。
此人臉頰狹長，雙目細長，眼神陰鷙，散發著一股奸詐殘忍的氣質。
這些人來到之后，便開始騎馬四處查看。
忽然，有人叫了起來：“大汗，快來這里。”
這個大汗自然就是北狄人之中除了飛狼之外的另一個可汗夜狼了。
夜狼問訊驅馬過去，沒等走近，他的臉色就徹底陰沉下來。
在他十幾步之外，數百顆猙獰的人頭被人在地上擺成了一個怪異的圖案。
或者說那是一個字更加的符合。
如果這些人認識漢字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這是一個用人頭拼成的“死”字。
“大漢，是巴魯他們！”夜狼可汗身后一名大漢悲憤的大叫了起來。
“還有阿穆爾，布泰……”
夜狼身后的人紛紛悲聲大叫起來，他們從那些猙獰的人頭里認出了一個個熟悉的面孔。
“大汗，是誰殺了他們？我要撕碎他們的身體，吃掉他們的心臟為巴魯他們報仇！”最先認出來巴魯的那個大漢捶胸狂叫起來。
“對，殺了他們，碎尸萬段，為巴魯他們報仇！”
眾手下都悲憤狂叫起來，每個人都怒不可遏。
夜狼面色陰沉如寒冰一般，一言不發。
忽然有人又叫了起來：“大汗，這里還有一些字。”
古代人識字率低，草原上的人更基本上都是文盲。這些人只知道這是字，卻不知道是什么字。
夜狼是通曉青木語的，也認識一些青木文字。他聞訊趕過去一看，整個人差得氣的原地爆炸。
因為在一片雪地上，用血寫著一行字：“夜狼，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會去找你的，順便送你和你的手下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