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摸了摸身旁的小黃狗。隨后隨地撿起一塊尖銳的石子砸向左手的中指。瞬間鮮血濺射在了石壁的墻上。小黃狗在旁邊不停地狂吠。李赫忍著劇痛緩緩抬起頭望向那個男人。可那男人像一尊大佛那樣矗立在那,絲毫不為之所動。
李赫再一次砸去,食指也被砸斷,血液濺射在了男人臉上。
“如你所愿。”那個男人的聲音徘徊在整個山洞。
隨后,男人腰間的綠色的鈴鐺變得更亮了。李赫和小黃狗都昏厥了過去。
陽光照射進樹林中,一滴露珠從綠葉滑下落在了李赫的臉上。
醒來的李赫第一反應就是繃直五指,左手的食指和中指都回來了,更令人震驚的是他左手的食指變得比中指更長。
“成功了”李赫按賴不住心中的喜悅吼了出來。
小黃狗被吼叫聲驚醒,陪著主人一起吼叫。
李赫在山下磕了三個頭后離開了。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李赫廢寢忘食的練習傀儡戲。
他常常唱著《牛郎織女》中的那幾句“叫斷肝腸妻不應,茫茫無路上青天。天門隔斷來時路,追不到我妻誓不還。”
白駒過隙,李赫已經成為這一片數一數二的傀儡師,是時候回去赴約了。
李赫來到云府。云府門外正有一對母女背著李赫放著風箏嬉鬧。
“云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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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回去吧。”婦女轉身牽著孩子回到了府中。
李赫認出了那個婦女正是他心心戀戀的云漫。李赫轉身離開,兩人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是啊,她曾經愛著他,他也愛著她。但是,他讓她等的太久了,實在是太久了,時間沖淡了一切。沒有人會因為四個字等上那么久。
回去后,李赫用木偶換了些酒錢,整天郁郁寡歡,以淚洗面。醒了就是喝酒,喝醉了又睡覺。鄰家人看著小黃狗可伶,便時不時送些食物給他,就這樣日復一日。
有一天屋外傳來傀儡戲的戲聲。李赫忍不住推開門,原來是富貴人家慶生請來的傀儡師在唱《牛郎織女》。李赫跟著哼了一幾句,“叫斷肝腸妻不應,茫茫無路上青天。天門隔斷來時路,追不到我妻誓不還。”
李赫看著織女木偶陷入了沉思,一個大膽的想法從他心里萌生。李赫喝著手中的酒安心入睡了。
次日,李赫起的出奇的早。他又開始鉆研傀儡術。他在雕刻一個和人一般大小的木偶。第一個不對,第兩個不對,第三個還是不對……終于,他雕刻出一個女木偶,這次感覺對了。他雕刻出了一個“云漫”,一個除了觸感和云漫一模一樣的木偶人。
李赫用傀儡術控制著“云漫”,每天一起吃飯一起睡覺,兩個人形影不離。李赫身體日漸消瘦,精神也開始神志不清,整天一個人神神叨叨。村子里也開始流傳著一個鬼故事,說是一個傻子不知道從哪掠來一個鬼媳婦兒,鬼媳婦兒白天不出門,晚上到處找人吸取精氣。
終于有一天李赫欺騙不了自己了。一個冷冰冰沒有感情的木偶怎么可能代替的了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也意識到自己命不久矣。他把自己畢生所學寫在了書上,命名為《傀儡術》,《傀儡術》被放在了木偶的胸口。
李赫再次來到那個大山下,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精力和力氣去爬山了。他躺在山下,抱著“云漫”死去了。
不知多少日過去,從山上下來一個男人經過這里。這里只剩下一個抱著木偶的白骨,和一只奄奄一息的小黃狗。
李赫離開云府的第三年,一個黃發的少年抱著一個木偶來到了云府。黃發少年留下一句話后便離開了。
“他做到了,他也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