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黑夜總是來的早一些,這里又是處于偏遠地帶,大約50米才有一處路燈。一閃一閃地微光似乎要被整個黑夜吞噬。
風呼呼地吹,雨水敲打在女人的臉龐上。女人蜷縮在公交車站下,時不時地探出頭望向左方。
女人回到鄉里探望身病體弱的婆婆,估錯了時間,只好在這等最后一班巴士。
過了些許,一輛破爛不堪的巴士慢吞吞地開過來。車牌號碼已經被污泥染的看不清楚,車上一片漆黑沒有開燈。只是那車頭燈的光照亮了整個大路,女人被燈光照的睜不開眼。但對女人來說,這讓她睜不看眼的光卻是她離開這雨夜唯一的希望。
大巴在女人面前停了下來。
“真瘦啊。”不屑地瞥了一眼女人。
女人也聽出來了男人的輕蔑,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反倒多了些安全感。
女人找了一個靠前的位置坐了下來。女人通過前視鏡看著后面,后面空無一人。
“不對。”女人揉了揉眼睛,輕聲說。
在大巴經過路燈時,她似乎看見了一個小孩兒。可車離路燈遠些時,那小孩兒又消失了。
女人越想越害怕。終于,女人鼓起勇氣回頭一探究竟。她慢慢轉過頭,目光掃過每個位子,所以的位子都是干干凈凈沒有人。
“害,自己嚇自己。”女人嘆了口氣,心理還在自嘲自己多愚蠢。
女人低頭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手機上沾了一些雨水,她拿袖子擦了擦,擦掉了雨水又莫名其妙地跑了出來,好像總是擦不掉似的。
女人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一抬頭。她看了令人背后發涼的一幕。
一個嬰兒般大小的孩子趴在車頂上。那小孩臉色慘白,口水不斷地從嘴角流出。
“餓了,餓了。”小孩兒目不轉睛地盯著女人。
“救命。”女人歇斯底里地哭喊。
女人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司機,可司機依舊不為所動。
司機踩下了剎車,從口袋里掏出耳機,熟練地調到一首曲子。一邊哼著曲子,一邊把女人的斷手喂給小孩兒。
一小會兒后,巴士又開動了,朝著黑暗深處行駛。
經過一個多月的時間,王林已經從剛入門的小白變成了老油條。一個月的時間里王,林從張默那學到了不少,就是最近一個多星期啥事也沒發生。兩人倒是過的挺閑,一人一個搖搖椅擺在門口,很是自在。
這時,一只紅眼烏鴉朝著熟睡的張默飛來,烏鴉嘴里叼著一封信。它停留在張默的肩上,把信扔在一旁,開始啄起張默的頭。
“知道了,知道了。”睡眼惺忪的張默揉了揉眼睛。
信口被用蠟寫的“封”字給堵住。上面寫著“張默收”。
張默左手拿著信封,右手結“解”字印。
“解!”
“封”字消失,信封也被打開了。
信上的字不多。張默讀完把信隨手一扔。信被扔在空中慢慢下墜,信的四角開始向中心燃燒,落地時已經變成了灰燼。
“有新任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