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悅明顯有些生氣了,昨晚還口口聲聲說會一直陪著她的人。
一遇到點事就把她推開。
她是那么經不起事的人嗎?
她可是比他多吃了一輩子鹽的人。
除了感情的事她確實還拎不大清。
其他什么大風大浪的她沒經歷過。
奚悅叮叮當當一通收拾,把用過的鍋碗瓢盆全部扔進洗碗池中。
然后把池淵推到洗碗池邊。
“給我洗了!”
池淵看了看奚悅,又看了看堆積如山的洗碗池,什么也沒問,默默擼起袖子干了起來。
洗碗池有些高,池淵洗的很吃力。
但他沒有吭聲,奚悅也沒有幫忙。
等他洗完,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的事情了。
“累嗎?”
池淵搖搖頭。
看著他額間混合著水珠的汗珠,奚悅幽幽的嘆了口氣,抽出紙巾幫他擦了起來。
池淵從來都這樣,再苦再累也不會抱怨,只一味的逞強,讓外人以為他一切都好。
“我知道你從前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你不用做也不會做,可是今天我讓你洗碗你就洗了。哪怕是你不擅長的事,你也愿意為我做了。”
“你是這樣,我又何嘗不是這樣!哪怕前路艱險,我也想跟你風雨同舟,因為我愿意!”
“池淵哥,我知道你想把我好好保護起來,不被黑暗侵蝕,可是如果我們本來就從黑暗中走來,誰又能獨善其身。”
“如果今天你執意不讓我插手池家的事情,那以后我的事情,也都與你無關……”
奚悅目光決絕,似乎只要池淵敢再對她說一個不字。
她就能立馬收拾東西走人,自此消失不見。
這威脅,很到位。
好不容易回來的人。
池淵哪里舍得。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那你小心點,以后不管聽到看到什么,不能自作主張,必須要回來跟我商量!”
“知道了,我可是很聰明的,不會讓自己吃虧的,池淵哥不能再把我當成以前那個小笨蛋了。”
奚悅笑著應了下來。
“剛剛我看好一個代駕,我發給你看看,要是沒什么問題,我就把他叫來了。”
池淵點點頭,又想起什么:“人不要叫到家里來,讓他去金子停車的地方等我們。”
“好。”
正說到金子,金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金子聲音有些憂郁:“淵少,這邊的事情有些麻煩,可能我耽誤的時間會更久了,您那邊……”
他們當時主動留下來報警,問題還是這么麻煩嗎?
顯然那人還在其他地方下了些功夫。
不過……
池淵音色沉沉:“沒事,這次就當給你放了個長假。你安心配合調查,多出來的時間也不用再回我身邊,把之前交代給你的事辦好就行。”
之前交代的事?
金金子大疑惑。
公司的事他已經跟同事交接好了,他怎么不記得淵少之前還交代過什么事??
電話那頭長久的沉默,池淵也意識到金子是完全忘了。
他是不是真的該換助理了……?
“這段時間我和奚悅會搬去酒店。你記得過來把公寓重裝一次,具體裝成什么樣你自己跟奚悅聯系。”
呃……
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好好好,淵少我知道了,您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