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池淵困惑的地方。
從路瑤留下的那些視頻可以知道,那個男人是知道奚悅的存在的。
而且全程參與了她們的生活,路瑤的婚禮,奚悅的百歲宴,奚悅的生日
可是隨著路瑤的離世,那個男人也消失了,就像從沒有過他這么個人。
這五年多,奚悅被奚義杰夫婦欺負的再慘,他也沒有站出來為奚悅出過頭。
真的能有,那么狠心的父親嗎
“所以這個消息我不能百分百確認,但是我已經安排人取奚時周的dna樣本,到時候做個鑒定就全知道了。”
“不過奚時周為人謹慎,能到他跟前的人,都是他特別信任的人。”
“取樣本那還不容易嗎”奚悅這時候好奇心也起來了,她倒要看看當年拋棄她們母女的到底是個什么牛馬,“他喝過水的杯子,他的頭發,再不濟制造點小意外,取點血液樣本”
這些池淵都想到過的。
只不過奚時周用過的東西都會被直接處理掉,頭發是假的,想近他的身,更是難上加難。
池淵手下那么多人,大概只有小四有那個身手能打過他身邊那個特級保鏢。
但是小四一出手,池家就暴露了,池淵暫時還不想,給爺爺惹麻煩。
“他把自己保護得太好,好到讓我覺得,他一定是有問題的。”
看來短時間,奚時周的身份他們是確定不了了。
奚悅既希望她的生父是他,又希望不是他。
如果是他,奚悅就能直接去找他,了解當年發生的一切,而不是蔥奚義杰手里的視頻中一點點猜想。
如果不是他,那她的父親又是誰她又要去哪里問她的母親到底是生是死。
想想就覺得亂,奚悅煩躁的搖了搖腦袋。
這時兜里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歸屬地是寧溪。
那么多年過去了,她并沒有再跟寧溪的朋友們聯系過了。
會是誰找她
奚悅遲疑的按下接聽,又開了公放,讓池淵也能聽到對話的內容。
奚悅先是“喂”了一聲,對方立馬有了回復。
“你好,是奚悅嗎”
“是。你是”
“我是奚時周。”
奚時周,剛剛他們正聊到的人。
他不是正應該為奚家繼承權忙的沒時間搭理其他人嗎。
奚悅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穩了穩音色“奚先生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嗎我好像不認識您吧。”
奚時周卻沒有解釋的意思,直接一句“我們能單獨見個面嗎接你的車已經在路上了。”
見面
奚悅確實是想見見他的,可是單獨,就沒有那個必要了吧。
奚悅也沒啰嗦“見面可以,不過我要跟池淵一起,不然就算了,我跟您,也沒有那么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奚時周可能是拋棄她的父親,奚悅帶著氣,言語中也并沒有那么客氣。
話筒沉默了有那么幾十秒,奚時周最后還是同意了。
“行吧,帶上他一起吧。”
掛了電話,奚時周陷入了長久的沉思。
這也是他害怕的,這大半年情況變化太快。
奚悅已經不是那個受盡白眼和欺辱,等待他去拯救的小可憐了。
有了池淵在她身邊,奚悅還能像他之前預想的那樣,乖乖聽話嗎
池墨跟他合作的條件便是把女兒嫁給他。
現在怕是有些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