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了課,奚悅和秦羽約著去做個水療。
風里來雨里去的,她們都快忘了,自己本來應該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了。
“悅悅,我明顯感覺我黑了,皮膚也差了,是不是在那下水道待的,給我待得像只小黑鼠了。”
奚悅笑笑“不知道是誰,不讓我們提那地方的,結果自己天天掛嘴上嗨。”
“唉”
這不是越想越覺得就是那下水道的問題嗎。
想當年,秦羽那可是在山里做苦力的,都沒做成現在這樣子。
“好了好了,養兩個月就又白白嫩嫩了。”
奚悅象征性的安撫了兩句。
反正小四哥現在心里眼里全是小羽毛,丑不丑的都跑不掉了。
她們去的是一家南城頂級的美容院,南城的貴婦名媛幾乎都是這兒的高級會員。
好巧不巧,奚悅今天還遇上了熟人。
“喲,這不是奚大小姐嗎這么久不見,躲哪兒去了啊。”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虐待了她五年多的沈愉。
沈愉帶著奚然,顯然是做完了身體剛出來。
奚然看著奚悅,再沒有從前那裝模作樣的虛情假意。
“這傍上了淵少果然是不一樣的,如今也進的了這樣的地方了。這么長時間了,也沒聽淵少對外公布什么消息。你賴在池家不走,是準備給淵少做小也是,就你這身份,池家老太爺怎么會看得上你”
那態度真是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算起來,奚然高三下學期,應該是在緊張的準備考試來著,畢竟奚義杰那么器重她,怎么會閑著跟沈愉來這兒
奚悅還沒有說什么,一邊的秦羽先聽不下去了“你才給人做小”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沈愉一眼,又補了一句“哦,我忘了,你家學淵源,一向是給人做小的。這奚夫人應該是最有經驗的,教了你不少吧”
沈愉的過去很不光彩,她等了路瑤十多年,終于把路瑤熬死才扶的正。
只不過現在奚義杰成了南城新貴,對沈愉的過去,很多人就算知道也不敢提罷了。
聽秦羽這么大聲嚷嚷,周圍路過的很多貴婦都停下了腳步,等著看沈愉的笑話。
漸漸的,人圍的多了,議論聲也跟著起來了
“這不是奚夫人嗎剛剛那小姑娘說的是真的嗎太可怕了吧,我怎么都沒聽說過”
這名媛圈子里,向來是注重身份的。
大家門當戶對,嫁過去就是正兒八經的夫人,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小三,特別是最后上了位的小三。
看到那樣的三兒,總感覺自己家那位的小情人也盼著她死或者離開,等著她的位置。
“是真的,奚家以前那位真正的夫人,那可是路家女兒,風華絕代,美的不可方物。”
“那她怎么上的位”
“還能怎么模樣家世都比不上人家,只能靠不要臉唄。”
周圍的人說話越來越難聽,沈愉和奚然的臉黑的已經不能再黑。
可她又不能解釋,畢竟當年她是心甘情愿的當三兒,怎么洗也洗不白。
眼見著圍的人越來越多,沈愉牽著奚然就想沖出人群離開。
結果迎頭撞上一個踩著恨天高的漂亮女人。
女人被推的一聲驚呼,卻沒有發火,反而臉上堆著笑“是姐姐啊,我原本還好奇她們在說誰慣三兒呢,怎么跟我一樣,結果這么巧。”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為奚義杰生下神童小兒子的許茉莉。
多日不見,她漂亮了,高調了,也更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