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且不說臺下的這些人能不能聽懂她說的話,就算還有幾個能聽懂也都清楚這不過是她們為了再一次到來的懲罰而找的借口。
“來,都上來,發泄你們心中的怒火吧”
安娜一說完,在臺下看著那些“瘋子”的其他工作人員,拖著兩個大大的口袋,一個一個給她們發起了東西。
不用想奚悅也知道,老一套,用冰箱凍成硬球的饅頭
她甚至能看見那群“瘋子”里有幾個臉上寫滿了興奮,主動從看管者的口袋里抱了滿懷的冰饅頭,一點兒也不嫌凍手。
這是多大的仇和恨。
不敢沖這些看管者動手,就把怒氣全撒到她身上來嗎
不過奚悅隱忍未發,她要等著那些人上臺,一個一個走近她,來確認媽媽到底有沒有在她們這些人中。
第一個扔冰饅頭的是一個看起來跟她差不多大的金發碧眼小姑娘。
小姑娘眼中寫著恐懼,奚悅能看出來她應該是個精神很正常的小姑娘。
也不知道是哪個喪心病狂的家人,為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利益,把她關進了這個全是瘋子的地獄。
小姑娘顯然很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她想也沒想,把饅頭砸到了奚悅腿上。
沒怎么用力,并不是很痛。
砸完了,小姑娘立刻跑下了臺子。
下一個就是將饅頭抱了滿懷的一個中年女人,她一個勁兒沖著奚悅傻笑,一邊笑,一邊下了狠勁兒的往奚悅身上砸著冰饅頭。
是個真瘋子。
奚悅掙扎著,那兩個胖女人卻將她死死壓住,讓她動彈不得,只能忍著痛恨恨的看著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顯然也很好勝,見奚悅瞪她,她也狠狠的瞪回去。
一個冰饅頭,直直的對著奚悅的腦門兒去了。
奚悅躲了躲,沒有躲過去。
冰饅頭砸到太陽穴上面一點兒,立刻就見了血。
這是下的死手啊
見她腦袋被砸出血,另一個叫做簡的胖女人松開了一只手,抽出腰間的鞭子,一鞭子朝著中年女人抽去。
“給你們說過了,不準砸腦袋,聽不懂人話嗎”
那一鞭子抽上,中年女人的白裙子立刻裂出了一條口。
鮮血染上潔白的衣裙,在這太陽還未來得起升起的廣場上顯得格外咋眼。
中年女人吃痛的捂著受傷的腰,嗷嗷大叫著丟掉了剩下的冰饅頭,哭著跑下了臺子。
真是群比真瘋子還要瘋的走狗。
這些人的智力本來就是有問題的,她們還妄想跟她們講道理,還想讓她們記住不砸腦袋
把人抽走了,簡把鞭子收好,又加重了控制奚悅的力度。
完全沒有管她被砸出血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中年女人被抽跑了,剩下的人都顯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她們扔冰饅頭后,都會害怕的看上簡一眼。
若是砸的力氣小了,簡瞪她們一眼,她們會立馬從地上撿起冰饅頭重新砸一次。
若是砸得重了,簡則會滿意的沖她們笑笑。
次數多了,剩下的“瘋子”都摸出了些門道,對奚悅那是半點兒不客氣。
奚悅渾身上下,被這幾十個人砸的青青紫紫,沒有一塊好肉。
不過很可惜,直到太陽升起,直到最后一個人狠狠的扔完冰饅頭,她都沒有看到那個她期待的面孔。
她們到底把媽媽關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