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員并不算多,二爺秦牧海如今在國都做官,鮮少回來。
妻子林芳華,如今的秦家二太太出身名門,兩人育有一子一女。
兒子秦北城,今年二十八,比秦北言大一歲。
在集團擔任總經理一職,半年前被派去了都城開拓新業務,不日也將回來。
女兒秦晗和算九傾一樣年紀,前段時間在皇冠酒店剛過完十八歲生日。
三爺秦牧斌,是秦家出了名的浪蕩子,三十六歲了還沒有結婚,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
也是最讓秦老太爺頭疼的人。
算九傾看完了助理宋嘉印送來的資料后,腦海里快速的整理出了一條思緒。
“換句話說,如果二爺真的死了,那么最可能當上秦家新一任總裁的人便是秦北城。”
這個宅子里,最有理由出手的人也是二房。
宋嘉印微微訝異她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看出其中的厲害關系。
“確實是這樣沒錯,不過二房的人表面上看上去都是一副和善的嘴臉,沒有任何留下任何把柄。”
這么多年來,秦北言又豈會不知道二房的人狼子野心,早就虎視眈眈他的位置。
所以他才會把秦北城明升暗貶的派去都城。
看了下墻壁上的掛鐘,時間也不早了,算九傾打算去一個地方。
她放下了手里的資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宋嘉印來不及詢問,疾步跟了上去,“小夫人,您呀去哪里,我送你。”
“初云公園。”
少女紅唇輕啟,冷冷地吐出了自己的目的地時,宋嘉印的腳步一頓感覺到后背生出寒意。
“初……初云公園。”
聲音不禁有些結巴。
他記得那是一片廢棄的墳場吧,小夫人去哪里做什么?
可早上二爺出門的時候說了,他以后就負責做小夫人的司機隨叫隨到,他不能違背二爺的命令。
認命地載著算九傾前往墓地。
一個多小時候后,豪車抵達了目的地。
隔著老遠就看到了雜草之中籠罩著的森白墓碑,陰風吹來令人不寒而栗。
宋嘉印剛毅端正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懼怕之色,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小聲詢問道:“小夫人您真要進去嗎?”
“是。”
說完,算九傾瞥見他的表情不對,這才恍然大悟他一個一米八幾的漢子原來是怕鬼。
“體貼”的吩咐他不用跟上去,“你怕的話那就在外面等我就好。”
宋嘉印被她戳穿了心思,尷尬一笑,“那,那我就在外面等了。”
“嗯。”
目送著那抹粉色的身影緩緩消失在了甬道上,四周空寂,只剩下滿地落葉和雜草。
正對著他的方向則是一座新墳,干干凈凈的連塊墓碑都沒有,圓形的小土包上蓋了三張黃錢紙,用一塊詭異的黑色石頭壓著。
一陣風吹來,石頭動,錢紙飛了出來,在半空中打了個旋。
因為車窗正好是開著的,那張錢紙冷不防的飛到了車里來,砸到了宋嘉應的臉上。
他嫌棄這東西晦氣伸手抓了錢紙,一把丟出了窗外。
關上窗子。
“我還是抽根煙壓壓驚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