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一場無法醒來的夢一般,算九傾感覺自己周圍都是漆黑一片,身子輕如風一般隨時可能被風吹走。
她憑著直覺走了許久,卻像是迷路在了夢境之中一般,毫無頭緒。
“這是哪里?怎么這么黑。”算九傾自言自語,腦袋也一片昏昏沉沉。
不斷的有聲音在耳邊響起。
有尖銳的“這鬼新來的吧,聞起來很好吃耶!而且長得那么漂亮,味道肯定不錯。”
不屑的,“我才不去,你們忘記上一次遇到一個道士,最后反而被打了一頓差點鬼命都沒有了。”
粗獷的男音說道:“可是她的靈魂好干凈啊,我好饞,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等等,他們說的是我?
算九傾睜開了雙眼,入目是一張張恐怖的臉。
沒有五官的男人、還有一個臉色慘白如墻壁的女人、她的一只眼眶空空如也,鮮紅的血順著眼眶流到她的唇邊。
“你是誰?怎么會跑到我的夢里?”
算九傾不怕鬼,只是被她丑陋的面容給嚇到了,下意思的別開了目光。
下意思地一掌拍了出去,女鬼被她打得飛了出去。
隨后她又掙扎著爬了起來,提著裙子朝著少女的方向爬來,伸出一只素白的小手。
里面我這一顆發著紅光的妖丹。
“給,給你……”
女鬼張了張口,將妖丹遞到了她手上,說來也奇怪……算九傾的手剛碰到這枚妖丹,女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手心傳來的滾燙也讓沉睡中的她清醒了過來,她的手心果然緊握著一顆紅色的妖丹。
算九傾的眼瞳一震,這妖丹——是花枝。
而妖丹是她托夢故意送到自己手上的,握著這枚妖丹,算九傾的心里有一股說不出的悲傷。
分明,她和花枝也不過一面之緣的交情罷了。
翌日,秦北言便看到了蹲在花園里種花的小姑娘,她穿著一身素白長裙,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圣潔的如同天使一般。
出淤泥而不染。
調皮的煤球躺在草坪上撲蝴蝶,跳躍間壓壞了不少花草,被它抓住的蝴蝶并沒有被吃掉,但是也差不多多快要被玩死了。
他忽然出現在了少女身旁,給她遞過澆水的工具,“怎么突然想起種花來了。”
少女的眼底有著化不開的悲傷,不過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復了冷靜的道:“這是花枝。”
“嗯?”
接著他便聽到了算九傾低沉的自言自語:“我原以為她最多就是會犧牲自己的修為為老太爺續命,被打回原形而已。”
“可她死了……”
她表現得如此平靜,可手上的動作卻是緩慢了下來,小鏟子差點弄到了手上看得秦北言提心吊膽。
他陪著她一起蹲下來種花,“小九,這事不怪你。她有她自己的路要走。”
“嗯。”
“我陪你一起種吧,光種一顆會不會太少了?這樣,你喜歡什么話,我讓管家去采購?”
算九傾小腦袋一歪,向了很久才吐出了一個他從未聽過的名字。
秦北言默默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里,不管花多少錢,他也會找到的。
“對了小九,你昨天去看岳父和小星,他們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