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離婚的事情,秦二伯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有自己的考量。
“爸我現在馬上就要升職了,離婚的事情恐怕也只能等到這件事情結束以后。”
林芳華抓住了這個機會,立刻順著丈夫的話回答:“我不離婚,求老太爺你看在我為秦家做了那么多的貢獻上,也看在北城和晗兒的份上,饒我這一次吧。”
“小言,我給你道歉!我去給小九親自道歉可以嗎?”
秦被言這才沉聲道:“我可以給二嬸一個機會,你從秦家一步一路負荊請罪到我岳父面前如何?”
“若是他也原諒了你,那我便放過你,否則你們林家以后如何,侄子我可是無法保證。”
末了,他加了一句話,“二嬸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是威脅,也是警告。
如果林家真倒閉了,那她無疑將會成為永遠的罪人!
林芳華臉色慘白,猝然吐出了一口鮮血,血珠飛濺在白色領子上,看上去觸目驚心。
“好,我道歉!”
第二天一早,算江南剛剛打開院門就看到了面前的美貌婦人,后者穿著一襲得體的深藍色赫本風西裝小洋裙,手上戴著黑色皮手套,踩著高跟鞋精致不已。
陌生的面容讓算江南先是愣了愣,隨后詫異開口,“這位夫人,請問您是來找人的嗎?”
林芳華摘下了眼鏡,忽然在他面前鄭重的鞠躬,“親家老爺好,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什么?”
算父剛想問她“什么意思”時,女人主動地介紹起了自己,“我是林家二太太林芳華,是小言的二嬸,也是小九的長輩。”
話音落下,算父總算是想起來了,昨天有一群人前來砸場子。
小九曾經和他說過,秦家水生,波瀾詭譎,其中尤其以秦家二房最為明顯。
既然是敵非友,那算父就沒有必要和她好好說話了,當即冷哼了一聲,質問道:“就是你派人來為難我們父子的?”
聞言,坐在屋子里休憩的少年也坐不住的走了出來,“爸,誰來了?”
對新環境還不算熟悉,所以算應星走路的時候還是要依靠導盲杖,摸索著走來。
算江南見狀,連忙走上去攙扶少年的胳膊。
少年穿著一件白色襯衫,霽月風光,那雙異常漂亮卻空洞的眸子卻叫人感到惋惜。
“沒有誰,就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爸,我都聽到了。咱們家是來了個壞人對不對?”
說完,他將眸子看向了來人,當著她的面直接道:“我不知道阿姨你和我姐有什么過節,但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挺令人不恥的。”
“我們家是很窮,我也只是個位卑言輕的瞎子,可那又如何?如果你做了對我姐不好的事情,我算應星是不會原諒你的。”
“所謂的道歉就免了吧,記住——沒有下次!”
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別看算應星只是個儒雅的眼盲少年,可他剛才說那番話的時候,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霸氣絲毫不輸給一個成年人。
林芳華昨天才被秦北言威脅,現在竟然連一個瞎子都敢欺負自己了,她懷恨在心,嘴上卻是答應得極好。
“是是是,我知道錯了。昨天的事情我其實也是受人蒙蔽了,這些東西就當是我的賠禮,還請兩位收下。”
她身后的保鏢有眼色的送上了兩盒名貴的補品,阿膠鹿茸,魚翅燕窩。
算江南竟是看都不看直接提起來后丟到了門外去,冷著一張老臉下達逐客令。
“我們不需要你的東西,你走吧。”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