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九傾只是淡漠的點了點精致的下巴,輕聲回應,“嗯。”
再無下文。
而孟膺則是很快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順便”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聞言,算九傾自己都小小地訝異了一下,原來眼前這位李總便是不良少年李民治的父親。
聽到這里,李總的臉上有些不太好看,笑容里透著幾分尷尬。
李文英此人說起來還真有幾分傳奇色彩。
認真說起來,他這一輩子除了貧困的出生無法選擇之外,唯一的污點就在兒子李民治身上。
收拾了這么多年的爛攤子固然很生氣,可這又有什么辦法呢?
誰讓李民治是他唯一的兒子。
可這次不一樣,李民治得罪的可是鼎鼎大名的秦二爺的小舅子,這……李文英深知此乃無法用錢解決,慚愧地低下了頭。
聲音低沉沉而充滿了無奈,歉意十足的說道:“對不住了秦小夫人,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得罪了令弟,不知道人現在如何了?”
算九傾冷眼睥睨地看了過來,“不怎么樣,人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這……”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他縱橫商場多年第一次遇到這樣“不通人情”的對手。
可偏偏對方一是個小姑娘不說,身份更是高高在上的秦二爺的妻子。
他正想著如何取得少女的原諒時,又一記爆錘從天而降到他頭上,砸得他頭暈眼花,一陣眩暈。
孟膺的每一句都不帶語氣,更沒有感情,卻是聽得淮安安惶恐不已。
“我剛才來的時候,正巧見到你公司的藝人在欺負算小姐。”
“她說還要報警處理,不過鄙人正巧就是人民警察,順手解決了。李總應該不會怪我在你的地盤惹是生非吧。”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沉默了許久的夏影帝也出來作證了,“孟局長所言不假,我剛才來時也看到了淮安安欺負她的一幕。”
哐當——
心里的重石落地,淮安安知道,自己完了。
李文英更是瞪大了眼睛,隨后揚手,用力地給了淮安安兩記耳光,聲音響亮。
大廳里都響起了回音。
“混賬東西!你不過一個倚笑賣唱的低賤戲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竟敢得罪秦小夫人!”
淮安安剛才有多驕傲,多得意,多光鮮亮麗,此刻就有多狼狽,多可憐。
也不知道李文英是因為生氣自己管教不嚴,還是為了演一出苦肉戲給眾人看,這兩巴掌下去不帶半點心疼。
女子那張漂亮的臉蛋高高腫起,眼淚珠子無聲滾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對,對不起李總,我知道錯了嗚嗚。”
她抓著李文英的褲管哭著,慣性地俯低身體,用胸口去ceng他的褲管。
這曖昧的細微動作被算九傾看在眼里,她沉思著這是什么舉動?
李文英呼吸停滯了半拍,這么多人面前……他忍不住抬腳踹開了淮安安,急忙冷喝一聲:“滾開!你真正要道歉的人是孟局長和秦小太太。”
“還不快去給孟局長道歉!”
話語落下,淮安安跪著爬向孟膺,她今天穿的剛好是紅色吊帶短裙,這當眾爬的姿勢別提有多曖昧。
只怕是個男人都無法抵抗這樣火辣的人間尤物。
而孟膺就是那開水都滴不穿的頑石,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挪開了半步。
“別,虛假報警的事情屬于違法,你不用給我下跪道歉。法治大于人治,下跪道歉這一套是古老傳統的陋習,淮小姐還是先起來吧。”
噗嗤——
大廳里也不乏早就看淮安安不爽的人,聽到孟局長這套漂亮的說辭,就算是李文英處事圓滑善于溝通,也不知道該如何接。
只能訕訕地干笑了兩聲,“孟……孟局長不愧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在下最是佩服您這樣的人。”
淮安安不可置信地看著李總,紅唇微張,翕合著動了動。
好似想說些什么,最后在李文英的警告下,她咬碎了牙齒只能自己和淚吞下。
看來,她得去警察局好好“解釋”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