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嚴段山感覺電話那邊再一次沉默了，等待幾分鐘后困惑的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發現屏幕還是亮著的，通話在繼續。
“嗯行。”
周亓現在的聲音總算恢復了些趨于原樣。
“地址告訴我吧，謝謝。”
嚴段山汗津津的把地址報了一遍，等那邊掛了電話后這才重新坐下去，記憶里周亓煦和英俊的模樣記憶猶新，很難跟剛才那個口吻急躁的人聯系到一塊。
奇怪啊奇怪。
嚴段山目光放在時不時動一下的溫珦身上，看不太懂。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溫珦對周亓來說很重要。
*
周亓趕到的時候是十幾分鐘后了，里衣輕閑到感覺是套個外套就出來了，嘴里喘著粗氣。
走到溫珦那一桌，朝陌生的嚴段山點了下頭，而后將溫珦身上搭著的男士外套揭起遞給嚴段山，簡單道謝完手腳利索的脫下外套給溫珦套上。
溫珦因為周亓的動作，人從桌上起來仰靠在椅背上，尤如被酒精泡過的大腦后勁上來了，剛才還是身體難受，現在就是完完全全發懵和茫然。
現在要是站起來走路那必然是如踩在棉花上一樣輕飄飄的。
“身體難受嗎？”周亓給溫珦套好自己的外套，近乎90度彎腰的看著她柔聲問道。
溫珦染霧氣的一雙眼睛看著他，沒說話。
周亓苦笑著皺眉，起身朝嚴段山再次答謝：“剛才在電話里的失態，抱歉。”
“今晚多謝你了。”
“啊……沒事的，趕緊回去吧，夜深天涼的，我也差不多好回去了。”
嚴段山抓抓頭發答道。
周亓身體站直，嘗試性的把溫珦扶起來走兩步。
也只是走兩步，溫珦醉酒之后步子很虛，方向感也差，人大半個身子靠在周亓身上半天也才走出幾步。
實在是費勁。
周亓肩膀處的衣服都被溫珦抓的褶皺不堪，停在原地停了會，手往下將溫珦打橫抱走。
餐廳正常營業，其他的客人看到這一幕有好幾個露出驚嘆的表情，一手捂著嘴巴。
出了店面氣溫就更低了，晚上的風像是淬過毒的匕首，剜的疼。
溫珦本就因為雙腳離地而沒安全感的雙臂圈住周亓的脖頸，現在冷的收緊了，抬眼就是周亓長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根，下巴因為常年打理有序的緣故，沒什么胡茬。
人在昏暗朦朧當中好看到不真實。
溫珦不自覺的盯著他看了會。
周亓把人抱到副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等到家了又從車上抱下來。
風馳電掣之間上樓，進門遇到傭人吩咐了句：“給小姐準備醒酒湯。”
“是。”
周亓時隔一晚又一次抱著溫珦進了二樓的客房，心里倍感無奈，只覺得今天比前天更不好受。
睡著的溫珦是乖巧的，醉酒的她是……亂動的。
幅度小的動也是動，溫珦亂動了一路，周亓也不舒服，女孩柔軟的身段跟自己貼合的那一片肌膚在無聲的發燙。
長嘆一口氣，伏下身準備把她放到床上，低頭便對上了女孩幽靜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