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泉愛子也顧不得其他連忙撥打其人霸凌者的電話。
……
“阿?嗯,我就不過去了,那你們好好玩。”
“小鶴,是誰打來的?”
看著母親正幫自己收拾著行李,風間鶴將頭發挽在耳邊。
“是愛子打過來的,她們好像要去聚會。”
“欸?那你不是剛好可以去和你的朋友們道別嗎?這點時間還是有的哦。”風間媽媽轉過頭,笑道。
“不用了,反正現在都有line和郵箱,又不像媽媽你以前那樣辛苦。”風間鶴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封信件塞進一本厚厚的相冊然后用箱子裝好,“對了媽媽,一會能不能載我去郵便局一趟?”
“欸?中央郵便局那邊嗎?離我們很遠哦,真的一定要去嗎?”
“嗯!我……想要給在東京的一個朋友寄一個很重要的快遞。”風間鶴緊緊的抓住箱子的兩側。
看著女兒的神情,風間媽媽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那一會就拜托爸爸正好轉過去吧。不過我怎么沒聽說過你在東京還有好朋友?”
“阿!嗯,就是那個之前和你們說過的去報名參加甄選的仲靜樹夏。”
“就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的孩子嗎?”風間媽媽這才想起來自己女兒說的是誰,“今天早上看報紙的時候,好像爸爸也提過一嘴,那孩子之前在學校好像一直被霸凌,小鶴,你沒事吧?”
“沒事。”風間鶴苦笑道:“報紙上的就是她,所以我才想把最后這一份禮物送給她。”
“那一會我們就去和爸爸說吧。”
看著母親整理行李的樣子,風間鶴撫摸著箱子的外側。
小時候她曾經想要去接觸如同精靈公主一般的仲靜樹夏,只是看著不斷欺負對方的人們,風間鶴始終沒有勇氣走出那一步。
甚至為了自己不遭受同樣的待遇,風間鶴甚至還加入那群霸凌者中間,盡管她往往只是象征性的動了一下手,但是這也無法改變她是霸凌者的事實。
到了小學四年級,在向父親撒嬌成功后她獲得了屬于自己的照相機。從此以往她就擔任了霸凌組里的攝影擔當,每一次都會忠實的記錄下對方的慘狀。
在新聞報道出來后,她很快就意識到名為現世報的麻煩很快就要到來,小泉愛子的召集明顯不是什么好的兆頭,幸運的是自己就要離開這個名為地獄的地方。
那么剩下最后所能做的就只有那一句道不出的抱歉。
風間鶴將相片分做兩份,一份包含著這些年來她的歉意,她打算郵寄到東京LLC株式會社由公司代交給仲靜樹夏。
至于另一份則是早已通過郵件發送給阿部総一郎。
她知道小泉愛子這群人一定會將所有的事情推給自己,她并不介意承認自己的過錯,但是要她將別人的過錯也背負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坐在車后座,風間鶴看著手機中仲靜樹夏的公式照傻傻的笑著。
真好,看來你也遇到了珍重你的人。
只可惜我只是一個膽小鬼。
如果那時候我有勇氣踏出那一步,該有多好。